那男人站在棺材中。
惡靈杜維坐在由蒼白人臉組成的王座上。
對比之下。
反而是正主顯得更加恐怖陰森。
所有的存在和它對比起來,都顯得人畜無害了起來。
無形之中,這就是一種壓制。
惡靈杜維居高臨下。
它一成不變的冷漠:「我本來以為能釣出來個大魚,讓事情變得有趣一點,可沒想到上鉤的卻連蝦米都算不上。」
「我很不滿。」
下方的那男人說:「釣魚?你以為你是什麼,過去未來,你真的看得懂嗎?」
「現在的你還沒有經歷那些悲傷的過去。」
「你所謂的結局,也不過是臆想而已。」
一旁。
米內特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她不禁頭皮發麻。
誰才是杜維?
怎麼感覺下面的那個才是。
她忍不住就想開口問。
可卻詭異的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任何話。
就好像,在這裡說話的概念已經被剝奪。
她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坐在王座上的那個男人,單手撐著下巴,低著頭打量著下方的一切。
自始至終。
那個男人都沒和她有過任何交流。
只看過一眼。
這時。
惡靈杜維笑了。
它對下面的男人說:「我之所以會在這裡和你說話,僅僅只是因為我覺得有趣,你以為我想從你身上得到答案?」
「區區一個試驗品而已。」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類我。」
「但現在,你讓我很失望,而且我等待的那條大魚,已經來了。」
惡靈杜維這麼說著,順手從蒼白人臉識上組成的王座中取出一個,直接就丟向了下方。
「幻象並不一定虛幻。」
「而真實,卻往往只是一個概念。」
「你所看到的,都是我讓你看到的。」
「而我所看到的,你永遠都看不到。」
下方的那男人聽到這話。
他頓時皺了皺眉,漆黑的雙眸中,有詭異的波動在擴散。
「定」
這是定身的能力。
他想要把那張人臉給定住。
因為他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只是。
毫無作用。
那張人臉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蒼白陰森,就像是一張面具。
「沒有實體?」
男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便低聲說道:「黑影。」
立馬,他的影子裡,更為可怖的黑影便瞬間出現在人臉的前方。
尖刀刺過。
可人臉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像是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一樣,向著下方的男人沖了過去。
「怎麼可能」
男人直接閃現,只是那張人臉卻始終在向著他衝過去,距離都沒有任何改變。
在上方。
惡靈杜維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其他人說:「為什麼會想要算計我呢?」
「是覺得會成功,還是說有一絲機會?」
「我無法理解,因為那本就不可能存在。」
「一切關於我的概念,都將歸於我。」
下方的男人還在試圖抵抗。
可最終,那張蒼白的人臉還是覆蓋在了他的臉上。
只是一個幻象
卻把他逼的毫無反抗能力。
惡靈杜維甚至都沒有出手,只是隨意的取下無數張人臉中的一張,像是扔垃圾一樣往下一丟。
剛剛還仿佛看透了一切,似乎是過去的杜維的男人,就這麼失去了反抗能力。
那黑影以及泛黃的信封,全都變得模糊不堪。
連帶著男人的身體也是一樣。
眨眼間,就都成了虛無。
一張蒼白的人
592、兩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