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杜維和昏迷不醒的艾利克斯。
弗萊迪已經回到了夢裡。
繼續享受它的生活。
而杜維則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艾利克斯好一會兒功夫。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
他才起身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外。
老約翰以及岳父岳母已經等了許久。
「你能把艾利克斯救醒嗎?」
作為艾利克斯的爺爺,老約翰率先開口。
岳父勞倫斯也關切的問道:「杜維,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問題很嚴重?」
聽著這話。
杜維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只是暫時沒法解決,但我已經找到了方向,一定會把她救醒。」
勞倫斯想要繼續追問,可張了張嘴,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的妻子也扭過頭,眼眶通紅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啜泣聲很悲痛。
老約翰看著杜維,他拄著拐杖敲了敲地面,冷靜的說道:「你跟我過來,我們去一邊說。」
說完,轉身便走。
而杜維只能說:「好」
同時,他給岳父岳母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對方不用太擔心,一切都有他。
來到一處陰暗的角落。
這裡靠著窗。
淡淡的月光照射在地上,老約翰卻和杜維身處黑暗之中。
一老一少。
相互都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你是個好孩子」
黑暗中,老約翰的語氣非常複雜。
「艾利克斯也是個好孩子,她很善良,很多事情不該由她來承擔,所以我很感謝你之前對她的隱瞞,以及對她的保護。」
說到這,老約翰又忍不住用拐杖砸了一下牆壁,發出咚的聲音。
這個老人現在很暴躁。
他憤怒的說:「可現在她出事了,她醒不過來,命運為什麼要對她如此刻薄?」
「她什麼都沒做錯。」
在老約翰的對面。
————
杜維聽到這,心底十分複雜,他能理解面前這名老人的心情,可卻想不到該用怎樣的謊言,去讓對方安心。
他只能轉移話題:「艾利克斯的問題,我會徹底解決,而且就像我說的那樣,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方向。」
「方向?」
老約翰冷笑著說:「我知道你會去做,我也知道你一定能做到,但我憤怒的是這件事,你能懂嗎?」
杜維沉聲道:「憤怒只會讓人失去理智。」
老約翰擺了擺手:「但有時候,憤怒會讓人更加理智,比如說現在。」
「杜維,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你告訴我,你的方向是什麼?」
「我有一種預感,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會非常的危險。」
這個世界上聰明的人很多。
身為維特巴赫家族的家主,老約翰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杜維其實心事重重,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一切盡在把握之中的平常。
只是。
杜維不想去解釋太多,他只是冷淡的說:「並沒有所謂的危險,我只是想從預言上下手,而且這已經不止是艾利克斯的事,還有我自己的事。」
老約翰怔了下:「也是,你頂替了艾利克斯,沾染了本該是她的詛咒。」
杜維沒有再說。
他站在黑暗中,靠著牆壁,目光遙遙的順著窗戶,看向了夜空。
夜色濃重。
皎潔的月亮掛在天空,但此時一塊烏雲卻飄了過來,顯得很是朦朧。
就像是在他心頭蒙上了陰霾。
他這麼告訴自己:「我需要回一趟教會,再見一次血池裡的耶穌之血,並且和虛榮教派取得聯繫,甚至是加入這個教派。」
教會對應的是米內特,因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