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大言不慚,明知不可能,隨口胡說,只求攪亂眾人的心神,看有沒有機會亂中帶著杜如月等人逃走。
長白老怪氣得差點要吐血,楊瞻暗自佩服李風雲膽大,杜如月低頭偷笑,元霸等人眼中滿是星星,崇拜到了極處,賊兵那邊的群雄樂得在一邊看熱鬧,眾人各懷各的心思。
乾咳了兩聲,長白老怪強忍著胸中的怒火,道:「李風雲,老夫與你說正經話,你有何必折辱、取笑老夫?
老夫知道,這樣要你說,你是決計不會說的,不如這樣,如若你肯說出口訣中的秘密,老夫擔保,可說服楊將軍,放你一人回鎮州城,如何?」
口訣中的秘密?李風雲心中奇怪,他那空冥掌幾時有什麼口訣,更何談口訣中的秘密?這老頭是吃錯什麼藥了吧!
李風雲故作沉思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成,我曾在師父面前發過毒誓,非本門弟子,空冥掌的口訣絕不泄露,至於口訣中的秘密就更加不用說了。」
長白老怪心中一愕,李風雲在鎮州城城牆上,將整篇口訣都念出來了,怎麼又有絕不泄露之說?又想起李似豹所言,李風雲念那口訣時眼神恍惚,似乎神智有些問題,立刻就明白過來,想必是李風雲強行練此神功,心神受損,無意中將口訣泄露而不自知。
想到這裡,長白老怪疑心盡去,也不點破,呵呵笑道:「你那口訣,老夫已經得到,不算你泄露,你也不曾違背你的誓言,老夫只想知道其中的一些要點。」
「什麼口訣,這老怪難道真得到過李蒼穹的什麼口訣?若真是這樣,我又如何能糊弄得了他?」李風雲神色一變,暗中尋思。
長白老怪一直都盯著李風雲,自然也看到李風雲神色的變化,更加堅信心中的猜測是對的,暗道:「任憑你奸詐似狐,到頭來還不是要吃老夫的洗腳水?」
想了一會兒,李風雲決定先將長白老怪的口訣套出來再說,於是開口問道:「你先將得到的那口訣,說來聽聽!」
長白老怪睥睨群雄,心中暗想:「這麼重要的口訣,我徒弟幾乎是拿命換來的,怎可好生了他們?」又想了想,道:「整篇口訣老夫就不說了,你就說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這兩句吧!」
李風雲一陣愕然,群雄心中也各自暗恨:「好個奸詐小氣的長白老怪,明明得了李蒼穹的口訣,卻拿這兩句來消遣咱們,誰不知道這兩句是和尚常念的經,哪是什麼口訣?」
也有好心人提醒道:「老仙,這是《心經》中的話,你想知道這兩句的意思,應該去找少林寺的和尚,不該找他。」
李風雲眼珠一轉,想明白過來,多半那日在城牆一戰中,自個兒把穩定心神的經文念了出來,李似豹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口訣,後來又將那經文告訴了他師父長白老怪。
這老怪物也是個糊塗蛋,拿本破經當天書,真把李風雲胡亂湊在一起的經文當成至高無上武學的口訣,這才鬧出這場戲來。
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李風雲哈哈大笑起來,道:「老怪物,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兩句,我不是和尚,可解不了和尚念的經!」
李風雲越是這麼說,長白老怪越是不信,回頭狠狠瞪了那插嘴的人一眼,心中暗道:「我豈不知這兩句的出處,要你多嘴?
你哪知道,那口訣佛經一句,道經一句,中間穿插著《中庸》中話,看似雜亂無章,卻又一脈相承,仔細思量,頗有道理,可偏偏不知與武學有什麼關係。
料那粗魯的小子也沒這個本事,能在倉促之間,拼湊出這麼一本經書。
李蒼穹博學多識,通過佛家的佛家的佛經,道家的道經,還有《中庸》中的話,將絕頂武學藏於其中,他完全能做到。只是其中詞句定是另有所指,不是他的心腹弟子,誰個能猜得到?」
想到這裡,長白老怪心意更為火熱,回過頭來又對李風雲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為老夫解釋這口訣?」
李風雲道:「師門所傳,豈能輕易外泄?你給我把這些人攆走,我們到了忻州再談。」
「果然如此!」長白老怪得到了印證,心中暗喜,又搖頭道:「這話就不必再提,老夫只能答應送你一人回鎮州。」
「不成!」李風雲道,「不去忻州也罷,不過你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