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凌此刻已到了樓下,剛才她似乎有看到一道青影從樓上躍了下去,可追出來時,卻早已不見了那人的蹤影。
到底是誰躲在屋檐上偷聽她們說話?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韓凌越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景王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到鳳陽府,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禮賢下士麼?也對,前世的他的確很會禮賢下士,連兩位表哥都心甘情願的被他收於麾下,而她自己也是被他那謙遜溫和沒有一丁點架子的外表所吸引!
她忽然想到前世,她被豐臣瀧一擄去日出之國後,五舅舅和兩位表哥後來怎麼樣了?豐臣瀧一從來沒有告訴過她關於兩位表哥的消息,而她自己也無從查得,就是最後她帶著那僅有的一絲期盼回到大眳,也很快死於朱城昀之手,死於那場大火中<="r">!
在死前住進皇家外館新荔宮的那幾日,她也曾向那些僕婢們問起過楊家,可那些人似乎對此都避而不談,沒有一人願意回答她。
韓凌正陷入沉思的時候,耳邊傳了一男子如泉水般溫潤低醇的聲音。
那聲音說道:「鳳陽學館僅開辦五年,從這裡走出來的貢士舉人便已達上百人,父皇聽聞此處人傑地靈,乃培文進賢之聖地,特命本王來此進學,如今與各位學子切磋一場,實令本王大開眼界,孫子荊有句話說:其山嶵巍以嵯峨;其水浹渫而揚波;其人磊砢而英多,吾以為,用在此地,恰為巧妙!」
正是景王朱城昀的聲音,很動聽。也很禮貌,光是這聲音就能讓人陶醉聯想到一個風度翩翩高貴優雅的好兒郎,自唐以來,民間便流傳著一首民曲,唱著,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休,唱的便是如他那般的人吧?
可真被無情棄後。誰還記得往日的痴情與風流?
韓凌聽到頭頂上那陣陣喝彩聲,不禁揶揄的搖了搖頭。
「景王殿下過譽了,吾等也久聞景王殿下之才名,今日一見。深感佩服,景王禮賢下士。實乃我大眳之福!」回此話的是其中一名年輕的公子,他的語氣也很溫和有禮,而且很好的展現出了鳳陽學館裡學子們的素養!
景王只微微一笑,給以禮貌的回應。然後,他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仰首而盡。他的動作十分的優雅而從容,謙和又大體。
學館之中所有學子在這一刻都被他的氣度所折服了。只有楊逸之遠遠站在後面,不以為然的輕笑,有些無趣的旁聽著這一切。
「不知景王殿下以為,舉天下之才,何為最重?」忽然一名老先生提問,場面頓時又寂靜下來。
這位老先生算得上是這個學館中的大儒了,現在已是年逾花甲之齡,曾是二甲進士出身,進過翰林院,編撰過史書,更是做過國子監祭酒,後又進內閣做了大學士,五年前致仕後便來到了這鳳陽學館裡教學,程閣老的名望就是連皇子們也要禮敬三分!
景王更是起身拱手行了一禮,恭敬而從容的答道:「天下才子可分為多種,如潘安、宋玉之流,可謂情思敏捷、文詞俊茂,這是艷才,又如東方朔神鬼妙算之談,縹緲絕倫,這是異才,再如蘇洵、賈長沙,這兩位所書寫的文章流傳古今,為海內天下所用,可堪稱為帝王師,晚輩以為,蘇洵、賈長沙之才在前兩者之上!」
說到這裡,他又溫和從容的一笑,話鋒一轉道:「自然,才氣再高,最重要的還是一個德字,潘安文采卓絕,卻諂侍於賈后,風骨欠佳,白璧微瑕,而東方朔也只取悅於漢武帝,真正之大才者應為天下所用,千秋萬代所載,造福於萬民之德!」
景王如此一答,那程閣老布滿褶子的臉上頓時漾起了十分讚賞的笑容!
能得程閣老之讚許,景王的內心便朗然輕鬆了幾分!
「聽景王殿下提起這個德字,不如我們來聯個句,怎麼樣?就以此德字為中心來押韻腳!」其中一位公子興奮的喊道,完全沒有意識到在景王殿下面前,已有*份!
而很顯然,其他學子們沒有他這麼愚蠢,故而也沒有一人敢接他的話<="l">。
靜默半響之後,景王卻笑了笑道:「這個提議甚好,不過,聯句贏者也要有個好彩頭,本王這裡有顆南海明珠,就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