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轉折有點戲劇化,但衛相如就這樣住進了高銳的家。全/本/小/說/網
那是一間上億元的豪宅,十二層樓的頂級公寓,只有十二戶,每層上百坪的空間只規畫一戶住家,除了大門設有保全和門房管制外人進出,搭電梯還得掃描指紋,嚴格的安全措施令人咋舌。
斑銳住在頂樓,視野極好,內部裝潢簡單卻典雅,講究品味卻低調,四周不僅一塵不染,而且還整齊得有稜有角,很符合他一絲不苟的性子。
罷開始,衛相如還真不習慣這種像室內設計目錄里的房子,漂亮是漂亮,卻點都不自在,好像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怕把哪裡弄髒了,把哪裡弄亂了,日子過得反而更緊張。
不過,十多天過去之後,她的散漫就又回來了,吃完東西忘了收杯碗,洗臉把洗臉台噴得到處都是,衣服隨手披在沙發椅背,走到哪裡東西就忘在哪裡…
她很隨興,隨興得就像在她的家裡一樣,只是,這就苦了高銳了,見不得一點點不整齊的他一下子從主人變成了僕役,總是在打掃善後。
「你用過任何東西後稍微整理一下會怎樣?」高銳照例跟在她身後替她收拾,不過嘴裡還是忍不住嘮叨。
「好,等一下我就整理。」她正看著一本英文原文書看得津津有味,隨口應著。
「這件衣服在這裡掛了三天了,小姐。」他拎起她的上衣故意在她面前抖著,大聲道。
「有嗎?有這麼久嗎?」她只好從書里抬起頭,看著他。
「正確的說,是三天又七個小時零三分…」他看了看表,準確地說出數字。
「天哦!你都這麼數著時間過活的啊?好厲害。」她睜大眼睛,一臉佩服。
他豈會聽不出她的挖苦,睨她一眼,懶得搭理,順手再將桌上喝到一半的杯子收走。
「喂喂,你又生氣啦?」她把書放下,摘掉眼鏡,忙問道。
「沒有,自從認識你,我這輩子的氣早就生完了。」他自嘲地瞥她一眼。
「咦,你這句話充滿了隱忍和壓抑,根據我的語文專業,我可以確定你的確是生氣的,一種對自己沒事把一個麻煩找回家裡的怨嘆…」她轉身趴在椅背,把下巴枕在上頭,分析得頭頭是道。
他眉高高一挑,原本走向廚房的腳步馬上轉了回來,挾著嚇人的氣焰大步走向她,緊挨著她坐下,更把臉湊近她,用鼻子哼出聲音。
「你這麼行,還能從我的話里看出我的怨嘆,那麼,請問你能告訴我,現在我這樣看著你,說著這些話時,究竟在想什麼?」他挑釁地問。
他的唇就在她面前下到五公分處,逼得她拚命將後腦抵住了椅背,好讓自己從他咄咄的氣息中稍微喘口氣。
「那個…你現在在想…這個姓衛的女人…很欠扁…」她睜大雙眼,支吾地道。
「錯了,再猜。」他眯起雙眼,又向她逼近一寸。
「你…心裡在想…在想…」她盯著他瞳中跳動的火苗,清楚地意識到他的某些**,呼吸突然不順暢,臉頰也愈來愈紅。
「想什麼?」他的唇更向她的臉靠近,近得幾乎貼上她的唇。
「想…」她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眼睛,他的唇,他的每個細微表情,都在清楚地告訴她,他想吻她。
但,他卻沒有行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用他熾熱卻節制的目光吻她,從眼睛,到鼻尖,再到雙唇…
明明沒有任何觸碰,她的心卻跳得好亂,但她知道這不是心律不整,不是心臟病發,而是愛情在作祟,是她的身體,在呼應著他的渴望。
最終,狂烈蠢動的眼神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克制住了,他慢慢的後退,再後退,然後霍地起身走向廚房。
她怔了怔,仿佛被掐住的胸口鬆了,又可以正常呼吸了,可是,卻有點小小的失望。
抬起眼,跟隨著他寬廣的背影,她看著他清洗杯子,看著他將她亂扔的上衣丟進洗衣機里清洗,心裡比誰都明白,他有好幾次想要抱她、吻她,可是,為了她的身體,他只有忍下。
他的克制,讓她心疼,也讓她難過。
如果換成其他女人,他應該會更幸福的,偏偏他選擇了她,是幸,還是不幸呢?她和他在一起,會不會害了他?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