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肯定不會耽擱的。」范興然駕著馬車,就朝風家駛去。其他兩名手下抬著受傷的伍姓護衛,和那名車夫跟在車後一路飛跑。雖然以堂堂興豐商會執事的身份充當車夫有失體面,但此時的范興然卻是意氣風發,車夫怎麼了,好歹還有個座位,而且能給她當車夫,這是好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幸。
原本,這一次沒能帶回越開禮,范興然還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回去以後該如何向副會長交待,但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擔心了,要知道,這名叫芷涵的少女可是那個家族的人,就連副會長見了她都要禮待七分,怎麼可能責罰自己。
……
此時的風家,一片愁雲慘霧。
「冷松怎麼傷成了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出關的風從雲幾乎是咆哮著吼道。先是二弟風如濤死於非命,然後又輪到了風冷松,看到躺在病榻上半死不死,知覺全無的風冷松,就算風從雲城府再深,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
「家主大人請息怒,你閉關這些天,少主去了靈草幻谷,幾天以後被傳送靈符傳送出來,便已經是這樣了,我們也不知道靈草幻谷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名下人惶恐不安的說道。
風從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久居上位,他早已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如果不是風家連番出事,而且都是他至親之人,他也不會如此動怒,不過怒吼了一聲之後,他馬上又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風從雲靜下心來,開始替風冷松檢查傷勢。一檢查之下,就連他刻意保持肅穆的目光中都透出幾分驚訝。風冷松全身經脈氣海盡廢,而且廢得極為巧妙陰狠,神識也受創不輕,以他的能力,都無法治癒他的傷勢,更無法將他喚醒。
也就是說,風冷松將會這樣不死不活的躺一輩子,連最廢的廢人都不如了。
看著風冷松昏迷之中那蒼白憔悴的面孔,風從雲內心一陣絞痛。
「可曾請人看過?」風從雲收回手,問道。
「家主大人閉關這些日子,我們請不少人靈丹師看過,都無能為力。」一名下人回答道。說完,又畏畏縮縮的看了眼風從雲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道,「而且,而且柳無岩大丹師還說了,少主受傷太重,就有傳說中起死回生的丹藥,最多都只能讓他甦醒過來,想要恢復實力是絕對不可能了。」
「氣死我也!」風從雲再也克制不住,握緊拳頭沉重的長呼了一口氣,這樣的判斷,正和他得出的結論一模一樣。
而那名柳無岩大丹師,更是天域久負盛名的靈丹師,百年前就以成名,當年在論丹大會上,就連幾大上古世家宗府都對他的煉丹造詣讚不絕口,既然連他都這麼說了,那風冷松肯定是沒救了。
「不管是誰,敢將我風從雲的兒子傷成這樣,我都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風從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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