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烏鴉面前懸浮著的小冊子被林白一掌轟碎成渣。
「撕吧撕吧,反正本大爺已經記在心中了。」烏鴉不以為然地抬了抬翅膀,神情頗為挑釁地看著林白。
林白面色出現前所未有的陰沉,眼眸中浮現著一抹銳利之芒。
「什麼人?」
突然這時。
林白和烏鴉在屋頂上的爭吵,引起下方浴池中的月舞姑娘注意。
剛剛露出半隻香肩的月舞姑娘,突然面色一變,猛然披上衣袍。
在浴池內侍候的幾位侍女頓時面色凝重,紛紛抬頭看著屋頂之上。
下一刻,四位侍女手握利劍飛沖而去,撞碎屋頂,出現在林白的面前。
刷刷刷刷四位侍女手握利劍,攔住林白前後左右的去路,將林白封鎖在屋頂上。
「都怪你。」林白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烏鴉,若不是他在此地胡鬧,也不會被月舞姑娘發現。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烏鴉撇撇嘴說道:「本大爺破壞了你的好事。」
「林白,不是我說你,不要將心思浪費在女人身上,你那麼好的天資,應該努力修煉,早日成仙。」
林白心底很是無語,他在烏鴉心中的形象已經是一位「好色之徒」,似乎這個形象已經無法逆轉了。
林白沒有與烏鴉繼續拌嘴,而是將目光看向封鎖他的四位風雪宮侍女。
月舞姑娘也飄然落在屋頂之上,出現在林白的面前。
當月舞姑娘瞧見林白之時,神情頗為疑惑,面色從怒氣叢生轉變成一絲陰冷的笑容。
「沒想到堂堂天水宗聖子,楚國的狼侯爺,居然也喜歡做梁上君子?」
月舞姑娘顯然已經認出林白的身份,便笑著問道:「若是狼侯爺想要來風雪宮聽曲看舞,何不如從正門進來,小女子自然也會以禮相待。」
「若是狼侯爺不想付門票錢,儘管知會一聲小女即可,小女自然會安排人將你帶進來!」
被月舞姑娘當場抓住,林白也沒有太過驚訝,僅僅是笑了笑而已。
以林白現在在《虛空神遁術》上的造詣,只要他想走,風雪宮內沒有人能攔得住林白,也更不無法發現林白的蹤跡和面容。
林白之所以此刻沒有離開,就是想要見見這位月舞姑娘。
他已經確定月舞姑娘與二十一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姑娘息怒,在下深夜前來,並非是為了聽曲,更不是為了看舞。」林白拱手一禮,神情保持著平靜。
「那狼侯爺何故到此?」月舞姑娘訕訕一笑,「該不會是狼侯爺在其他花魁之處,喝多了,出來上茅房,走錯路才來到風雪宮的吧?」
林白聽出月舞姑娘言語和語氣中有些怒意,但卻礙於林白的身份不好表露出來而已。
林白也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問道:「月舞姑娘認識二十一皇子吧?」
「二十一皇子?」月舞姑娘聽見這幾個字,俏臉微微生寒,旋即笑道:「自然認識,楚國皇族的第二十一位皇子,書畫雙絕於帝都。」
「帝都內何人不識二十一皇子?」
「只不過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而已。」
月舞姑娘先是表明自己認識二十一皇子,但後半句卻表說她認識二十一皇子,但二十一皇子卻不認識她。
這態度就有些曖昧了。
她既沒有承認自己不認識二十一皇子,也沒有承認自己認識?
果然閱盡滄桑的成熟女人,不太好對付林白苦笑一聲。
若是換做月宮其他的花魁,恐怕回答林白,要麼就是認識,要麼就是不認識。
絕對不會跟林白說這麼一大堆模稜兩可的話語。
林白見狀,也不多說廢話,輕輕一笑,從儲物袋中取出畫卷。
畫卷展開,露出其上的內容,簡單幾筆水墨勾勒出一座雪山的模樣。
月舞姑娘一瞧,神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林白卻看得出來她眼中露出些許震驚。
「姑娘認識這幅畫吧?」林白笑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