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 反正我很快就會搬到副議長的辦公室去。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軍火商臉色黑沉沉的拿著手機,正嚴厲向汪玉樹譴責安雪鋒帶嬉命人去議會卻沒和他打招呼這令人髮指的惡行,同一時間他高科技護目鏡上不斷跳動各種數字, 顯然是在瘋狂掃描嬉命人剛站過的地方。雖然目前為止除了檢測出了大堆污染外並沒有其他什麼東西, 但嬉命人如果有什麼計劃, 也不可能只是『安個竊聽器』之類的那麼簡單。
所以檢查不出其他東西反倒更讓人心裡沉甸甸的。
「怎麼,爭了那麼久, 最後還讓蜥蜴公爵把人帶走?」
心裡煩得很, 再看荷官從狼變成人,慢悠悠的換衣服,軍火商就有些脾氣暴躁, 不耐煩嘲諷道。
「誰不願意親人留在身邊呢,只不過是我發現議會並不是那麼安全。」
「是啊, 都能吸引嬉命人了。」
荷官隨意道,張開手指審視了下自己的指甲。發現在和蜥蜴公爵剛才的戰鬥中指甲油磨損了不少, 拿出瓶紅桃心形的寶石瓶指甲油,慢條斯理的塗抹指甲,同時道:「他從來不會做無用功的事,難道你真覺得他是被安雪鋒挾持來見丙一的?」
「嗤。」
軍火商鼻腔發出一聲冷嗤, 光是把嬉命人和『挾持』這個詞聯繫起來就讓人覺得荒謬。尤其是安雪鋒事先並沒有和他打招呼,軍火商更認為這是一場嬉命人和安雪鋒之間的交易——嬉命人是借了安雪鋒被軍火商邀請,從而能『正大光明』且出其不意的來到議會。
而嬉命人向來不會做無用功。他來議會做什麼?他探究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又或者他是不是早就暗中多次往來議會了,這次明面上的『拜訪』,說不定不過是轉移大家的視線,讓人的注意力落在明處,忽略掉那些暗潮洶湧。
一想到這軍火商就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是剛在廚房裡發現了一隻蟑螂, 哪怕它很快離開,但卻也讓人忍不住懷疑廚房裡是不是早就有數不清的蟑螂,到處都是蟑螂留下來的痕跡了。
「你也知道現實正發生異變,但這污染變化的本質,旅社卻不允許我們知道太多。嬉命人在這會過來議會一趟你說現實中正發生的異變,會不會也將牽連到戰場?」
「這不是我們能討論的事情。」
軍火商警告道:「小心旅社的注視,它只是不常看過來,但也別覺得在議會就能高枕無憂了,除非你不想要記憶了。」
「剛才我去給芬里爾狼梳了毛,這麼珍貴的記憶我怎麼捨得忘記。」
荷官笑笑,隨口道:「很多事主事人知道,一些導遊旅客也能知道,但我們議員卻不被允許知道,因為旅社對我們的『規劃』,就是看守戰場,吸收污染。」
「我想讓芬里爾狼留在議會,不僅因為議會有部分旅社監察豁免權在,戰場污染能很好的把它藏起來。也因為像蜥蜴公爵這樣野心勃勃的人,肯定不會錯過現實的變化——他該是打算等時機成熟就切片當上主事人吧。」
「但導遊切片,旅客又能有什麼好處?從安慰一個瘋子到紓解兩個瘋子?像翠導那樣的導遊萬里都不見得有一個,蜥蜴公爵要是切片,只會給小狼帶來更大的危險。再說了,他對銀月的態度也讓我不喜歡。」
「你不會真想讓他們分開吧?」
剛給汪玉樹發的消息得到了回復,軍火商見他還在給安雪鋒說好話氣不打一處來,立刻發信怒斥安雪鋒,聽荷官這麼說他在吵嘴百忙之中抽空望了這女人一眼,匪夷所思道:「你是真不怕死,別說你沒感覺到,剛才蜥蜴公爵氣急敗壞好幾次都真想殺死你。」
「最終他也沒殺我,不是嗎?這局是我賭贏了。」
荷官饒有深意道:「有爭搶,才能意識到珍貴。我弟弟不是他的僕人,離開他就沒了去處。」
「再說了,芬里爾狼和翠導的關係斷不了,蜥蜴公爵就算面上不說,誰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我加入進來爭奪,徹底攪亂這攤渾水,對誰都有利。」
軍火商沉默,感受到了荷官話語中隱藏的,一位姐姐對失而復得的幼弟真情實意的關心。真摯的情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