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年齡不大,也就三十歲左右,和陳木幾個年輕人很聊的來。
或許司儀也在談婚論嫁,因此對高額的彩禮很不爽。
說起天價彩禮,司儀說道:
「你們朋友,也就是那個新郎,給了女方家裡88萬的彩禮。
女方父母咬死不鬆口,一定要88萬,說是她家做生意的,圖個好兆頭。
不過我聽說,是因為女方父母做生意賠了,欠了二三十萬。
她家還有個弟弟,成績不好也沒正經工作,沒房子沒前途,很難娶到老婆。
新娘要88萬彩禮,是給她父母還債,順便給她弟弟付首付買房子。」
見到司儀願意吐槽,陳木更是求之不得。他和幾名玩家圍著司儀,開始順著司儀的話往下說。
「照你這麼說,新娘是一個標準的扶弟魔?」林曉問道。
「八成就是。」司儀嘆了口氣,「我還聽說,新郎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在旁邊一個金融公司當主管,年少有為。
新娘好像是個大專畢業的,沒有正經工作。不過她把男方吸引的死死的,兩個人好像是從大學開始戀愛。
男的是個戀愛腦,非她不娶,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就算畢業後飛黃騰達了,也還對女的死心塌地。
女的開口要88萬彩禮,男的一聲沒吭,爽快的答應了。
就算男的知道,女的有三個前男友,也從沒說什麼。婚禮上前男友桌你們看到了吧,女的把前男友都請過來了,男的還是敬酒喝了。
你們說,你們這個朋友,是不是太舔狗什麼的。」
陳木聽出來了,司儀話里話外,對新娘怨氣很大。
雖然新娘做的確實很過分,但是從司儀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他對新娘很不滿,是那種夾雜了個人恩怨的不滿。
「新娘這種人,別的事上恐怕也很過分吧。」
陳木吐槽了一句,他說這句的目的,是為了讓司儀引起共鳴。「其他事上也很過分」,司儀要是接著話茬,那麼就該聊和他有關的事了。
這其實是審問中的一項技術,用和對方有共鳴的話,將話題引誘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上。
人是最渴望認同的動物,當和別人產生共鳴後,潛意識裡會把對方當成「自己人」,更容易吐露心聲。
果不其然,司儀真的繼續吐槽了。
「可不是麼!付給酒店三十萬的婚慶費,新郎都同意了,結果新娘一直在摳摳搜搜,硬是扣了酒店五萬。
這五萬還用說麼,肯定又是給她弟弟買房去了。」
原來新娘扣了錢,怪不得司儀瘋狂吐槽了。不過司儀說的這些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陳木急忙追問道:「那這對新人呢?你這裡有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
你放心,只要你給我聯繫方式,以後我們幾個的婚禮,肯定會優先考慮你們酒店的。」
陳木知道司儀也是在拉關係,因此順手給司儀畫了個餅。
「新郎不是你們朋友嗎?你們沒他的聯繫方式?」司儀有些狐疑的問道。
這個時候,司儀意識到不對了,已經有點懷疑陳木幾人的身份。
陳木反應很快,「有他的電話,只是這幾天一直打不通,這才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說好端端一個婚禮,不請我們幾個來,婚禮結束了還失蹤了。真是讓人不安啊。」
聽到陳木的解釋,司儀放下了戒備,「我還以為你們是警探。實不相瞞,聯繫不上你們的朋友,其實是正常的。
你們的新郎朋友,已經死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名玩家面面相覷。
新郎死了?
「怎麼死的?」
「誰知道什麼情況呢。」司儀搖搖頭,「婚禮結束之後的當晚,新郎就死在了酒店客房。聽說調查結果是,新郎喝酒太多醉死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新婚當夜,新郎在客房喝酒太多醉死?
這也太離譜了吧。
本就荒唐的婚禮,又加上了新郎荒唐的死亡。
明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