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由……盧卡爾.伯恩斯坦,對……本多忠勝。」
演武台上的勝負是一場接著一場,無論前一場勝負打得是盪氣迴腸還是索然無味,那負責報場的銅獅子雕像都是不會理會的。
且不說擂台上的情況如何,就說那擂台下。
若雨的戰鬥結束後,封不覺就離開了演武台邊,朝著那座印有規則的石碑走了過去。
七殺和小嘆就站在那石碑附近,見覺哥行來,小嘆還揮手朝他示意了一下。
「哦……演武台下不能私鬥是嗎……」封不覺走到石碑前,看到的第一條規則就是這個,他隨即就轉頭對七殺和小嘆道,「唉……在台下弄死你們倆的計劃就這麼破產了啊……」
「喂!當著我們的面就這麼說出來了啊!」小嘆驚道。
「有什麼不能說的,本來就是殺戮遊戲嘛。」封不覺聳肩回道。
「呵呵……瘋兄,你還是老樣子。」七殺的反應倒是從容,「雖然說話難聽,但這性格卻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七殺比他們年長几歲,生活閱歷自然也更加豐富。他明白,會當著你的面說出這種話來的人,並不可怕……相反,那種待人過分客氣、擅巧言逢迎之人,才是需要提防的。
「可惜啊……」封不覺自嘲地笑道,「絕大多數人,在了解我的『性格』之前,就已經開始討厭我了。」
「你確定是討厭而不是害怕麼……」小嘆適時地吐了個槽。
「『害怕』和『厭惡』這兩種情緒往往是有連帶關係的。」覺哥卻是一本正經地接道,「我隨便就能舉出十幾個例子來,比如……蟑螂、蛇、鼻涕蟲、鬼魂、二手菸、具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大半夜在馬路上飆車的富二代、摸底考試、突擊測驗、期中考試、期末考試、中考、高考、畢業論文……」
「你確定你舉出得這些東西是並列關係麼……」小嘆虛著眼道。
「而且……從『摸底考試』開始……後面那幾個的性質好像差不多啊……」七殺也是嘴角抽動著念道。
「如果你們讓他繼續說下去。他可能就會說『截稿日期』之類的了。」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眾人聞聲轉頭,看到了正從數米外走來的花間。
「我可是好久都沒有拖稿了。」封不覺看著來人,露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你還拿那個說事兒……不合適吧?」
「也只有你這種視『拖稿』為常態傢伙……」花間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覺哥,「才會把『按時交稿』當成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切……」封不覺抬頭四十五度,用不屑的語氣念道,「不滿意的話……你可以另請高明啊,我就這樣兒。」
「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是吧……」面對覺哥這樣的態度。花間也確實挺無奈的。
「哦!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呢。」聽到這兒,七殺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覺哥道,「瘋兄,你是個作家吧?我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啊。」
「啊……作家什麼的……我可不敢當。」封不覺懶洋洋地回道。「我最多算是個作者吧……你也知道,咱們這種搞藝術的人都是很低調的,你千萬不要崇拜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呃……從你這段話的內容到你說時的語氣……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麼……」七殺乾笑著回道。
「有啊……你看我的表情多羞澀。」封不覺瞪著死魚眼,大言不慚地回道。
「行了,這位大哥……」花間向一臉尷尬的七殺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跟他扯下去……也只是徒損san值而已。」
「那你走過來幹嘛呀?」封不覺對花間道,「覺得自己san值太高了嗎?」
「我是過來看規則的。不行嗎?」花間回道。
「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準備上去打。」封不覺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其實包含了「試探」和「刺激」對手的兩重意圖。
「呵……」沒想到。花間對自己的策略被看破這點,完全沒感到意外,同時,她也很敏銳地察覺到了覺哥的意圖,「想對我用激將法啊?誰理你……我就是不打。」她說著,上前兩步。走到了石碑前,「有規定說……不打的人就不能看規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