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覺請入法庭的第二名證人,是一隻和袋鼠差不多大的巨型兔子,或者說……兔兔星人。
他留著兩撇小鬍子鼻樑上架著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衣黑色西裝馬甲,領口處還扎了個領結。
不過……他沒穿褲子。
當然了,這種擬人化的兔子也不需要穿褲子,因為其下半身基本還是兔形態。
「拉比特……」法官第二位證人時,不由自主地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念出了對方的名字。
毫無疑問,法官很清楚地記得當年拉比特與其表弟兔八哥大鬧法庭時朝自己扔屎的舉動……
此處我覺得有必要科普一下……兔子的屎,通常是圓形的,大小接近葡萄。在此基礎上,大家可以想像……兩名兔兔星人的屎大概是個什麼尺寸……而遭到這種尺寸的排泄物攻擊的法官,當時又是個什麼狀態……
「呵呵……法官大人,好幾不見啊。」拉比特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法官當即用挑釁的冷笑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辯方律師,我必須提醒你……」在拉比特走上證人席的過程中,法官不覺,加重了語氣說道,「你要詢問第二名證人,除了是通緝犯以外,還有過嚴重的藐視本法庭的前科……」
他的話還沒說完,覺哥就打斷道:「我知道~我知道~問話完畢後不准他離開是吧?」他笑了笑,「呵……沒問題。」
說著,他又用手示意了一下奧爾登所在的方向;此刻,奧爾登已被兩名法警帶到了一邊,並戴上了手銬。
「和奧爾登一樣,我做完詢問後,你們就可以將其逮捕。」封不覺接著說道。
「這小子……」這一刻,法官的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安,「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他不禁暗忖道,「他總不見得是說服了奧爾登和拉比特過來自首吧?」
不安歸不安。庭審還是得繼續。
法官的真身藏於黑斗篷之下,反正別人也他的神態變化,所以,縱然他心裡再怎麼懷疑動搖……從臉上是來的。
「嗯……好吧。」法官儘可能地控制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辯方律師,請開始對於第二名證人的詢問吧。」
他將這句話說完之時,拉比特也堪堪走上了證人席。
同一秒。封不覺順勢上前,張口便問:「證人。請說出你的名字和身份。」
「我是拉比特~」拉比特揚起他的小短手捋了捋腦袋上的大長耳朵,又輕輕摸了摸自己鼻下的小鬍子,「曾經是這裡的一名陪審員,現在嘛……算是被他們通緝的罪犯吧。」
「哦?」封不覺語氣上揚,明知故問道,「可以說說你在這兒擔任陪審員的具體時間嗎?」
「從真理法庭存在時起,我就是這裡的陪審員了。」拉比特回道,「直到神歷494年……」他瞪了法官一眼,「由於我秉持的理念與法官不同。引發了之後所謂『藐視法庭』的事件。」
此言一出,庭內又響起一片喧譁。
砰砰——
法官大人當即怒敲兩記法槌,並言道:「肅靜!」
兩秒後,還未等庭上完全恢復安靜,封不覺又提出了下一個問題:「你認識被告嗎?」
「認識。」拉比特轉頭望向被告席,「吞天鬼驍,誰不認識?」
覺哥點點頭。停頓了兩秒後,問道:「比夫檢察官在不久前做的案情陳述……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拉比特回道。
封不覺又問道:「假如我讓你以一名陪審員的角度出發去做判斷,你覺得……鬼驍有罪嗎?」
「辯方律師!」
這次,並不是檢察官以「反對」二字喝止了覺哥,而是法官親自打斷了他。
「你提出的問題,是對本庭十二名現任陪審員的蔑視和侮辱!」法官嚴厲地警告道。
「法官大人。」封不覺背著雙手。轉身應道,「不管拉比特現在的立場和身份如何,他那『前任陪審員』的身份都是不會改變的。而且……他還是一名十分資深出色的陪審員。」說話間,覺哥已十分囂張地來到了陪審席前,「論資歷……恐怕在座的十二位,都只能望其項背。」
嘲諷完了眼前那十二位,封不覺又回頭官道:「我想……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