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屍體就如同一攤爛肉一樣,它血糊糊的身體慢慢蠕動,屍體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你不該來。」
屍體伸出了無皮的胳膊,掛滿了肌肉的紅臉張開了嘴,紅白色的牙床上面掛著血絲,血屍的爪子向著陳小乙抓了過去。
「啊!」
陳小乙一聲尖叫,他把手中的塑膠袋砸了出去。塑膠袋砸在了血屍的身上炸開,一股變色的液體噴了出去。
就見這液體濺在了血屍的身上馬上起泡,血屍就如同被澆了硫酸一樣,它的外露的肌肉被灼得卷了起來,血屍被燒得「嗷嗷」直叫。
血屍掙扎著向陳小乙邁進,因為震動它斷掉的脖子歪到了一邊,那些液體仍然在腐蝕著血屍的身體,當它勉強走到陳小乙面前的時候就聽見「嘩」的一聲傳來,血屍化成了一攤爛肉倒在了地上。
「啊!」
陳小乙終於被眼前的一幕嚇崩潰了。他再也顧不上孫大聖的任何告誡,陳小乙拔腿向著洞穴的深處跑去。
那盞探照燈在頭頂直晃,連帶著光柱在前面掃來掃去,陳小乙沖得正凶,就聽見「呯」的一聲傳來,他的頭撞在了一根垂下來的鐘乳石上。
探照燈被撞飛到了一邊,鐘乳石發出了「咔嚓」的聲音,陳小乙慣性衝出了三步,就聽見「噗」的一聲,那根鐘乳石斷裂,近一噸重的石頭重重地扎在了地面之上。
陳小乙再次後退了幾米,他感覺自已的後背頂在了一塊石壁上面。此時陳小乙已經失去了探照燈,他根本就目不視物,陳小乙再次把夜視鏡戴了上來。
夜視鏡仍然看不穿迷霧,陳小乙只能看到附近的東西。
閃著螢光的碎石堆在了前面,之前待的地方已經找不到了。
陳小乙知道壞事,他馬上小聲呼喚著孫大聖,「大聖、大聖」的聲音不斷地在溶洞裡面迴響,但四周總是靜悄悄地一片。
陳小乙摸著石壁探索,他想找到回去的路。石壁上面很濕,有的地方還有潺潺的山水流過。
行得一段距離,陳航在石壁上面發現了一個洞,這個洞有兩人多高,裡面黑黝黝地深不見底。
丈量了一下山洞的寬度,陳小乙覺得這個洞並不象自已經過的地方,他沒有進洞,陳小乙繼續向著前面摸了過去。
又走得十數來米,陳小乙在另一個位置發現了第二個山洞。這個山洞更大,它與自已身處的溶洞如同環套,陳小乙的臉色頓時白了。
慘,迷路了。
剛才因為驚慌而沖得太兇,陳小乙已經不知道衝到了什麼位置,這裡的地形過於複雜,大量的溶洞一環接一環地套在了一起,只怕孫大聖是真的找不到自已了。
陳小乙的大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他靠在濕露露的石壁上面大口呼吸。夜視鏡裡面仍是黑茫茫的一片,陳小乙只能透過洞壁礦石釋放出來的螢光判斷一下附近的情況。
難道就真的呆在地底等死嗎?
溶洞裡面的呼吸聲十分的單調,陳小乙努力控制著絕望的情緒,他連續深吸了四五口氣,陳小乙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從腰上摘下了手槍,陳小乙很熟練地把槍械檢查了一遍,然後他把那隻電棒抽了出來。
準備電棒是受到了孫大聖的啟發,陳小乙已經認定了孫大聖是世外高人,既然他都如此重視電棒,那說明電棒對鬼靈一定有用,所以陳小乙也為自已準備了一隻。
人就是這樣,當他有強大的依靠的時候,這個人的軟弱就會表現出來,更何況面對的是不可預知的幽靈。
可當他要獨自面對危險的時候,人類的韌性就表現出來了,陳小乙更是如此。
陳小乙是超氣的探員,說白了他就是一名特工,陳小乙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他擁有自已都意識不到的潛力。
仔細在腦海中回憶了剛才的逃跑經歷,陳小乙意識到是那根斷裂的鐘乳石出了問題,它或許堵死了自已過來的道路,所以到目前為止自已都沒有辦法回去。
確定了這個思路,陳小乙再一次往回摸。回去的道路並不順利,一路上陳小乙發現了更多的山洞,這一片的地底簡直就如同迷營一樣。
頗花了一點時間,陳小乙終於摸回了原來的位置,他找到了那堆碎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