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以前剛跟七爺認識那會兒,他為什麼不跟我們合作,還要整我們了。
年輕人有時候是真欠。
勸都勸不動,那是一點話都不聽。
不光洪濤在拍死人,幾個女生竟然也在拍。
我和七爺都覺得晦氣的事,他們居然不覺得晦氣。
更要命的是,晚上風太大,竟然把蓋在逝者身上的床單給吹起來了,正好露出了逝者的頭部。
由於隔著太遠,看不太清,但也依稀能看到那張臉很年輕,應該是個年輕女孩。
人群突然騷亂起來,那些村民有些慌亂。
我看他們全都聚集在屍體旁邊,也沒什麼忌諱的,怎麼突然就慌起來了呢?
此時洪濤他們終於被嚇到了,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
尤其是那幾個女生,跑得遠遠的,拉著男生準備離開。
七爺小聲道:「屍體睜眼了,快走!」
我們轉身便離開了這裡,準備回招待所。
一路上,那幾個年輕人十分亢奮,一直在討論剛才看到的畫面,估計是手機拍到死人睜眼了。
但死人睜眼可不是好事,心有不甘才會睜眼。
回到招待所,回房之前我拉著洪濤好意提醒他,讓他晚上鎖好門,對陌生人防備著點,晚上別出門,尤其別讓幾個女伴出去。
這洪濤臉上,洋溢著大學生清澈的單純,跟我笑道:「沒事,哥,這裡的村民都很熱情,都是好人,你跟大爺不用這麼謹慎。」
「咱們這個社會,還是好人多,沒那麼多壞人。」
說完,他進了房間。
我嘆了口氣,也準備回房休息。
回房之後,我關好門窗,將水杯的蓋子取下來,掛在門把手上,這才睡下。
山上沒有暖氣,但好在有炕,否則我一個南方人,睡到明早就得凍成冰棍。
一覺睡到大天亮,我是被凍醒的,本來緊閉的窗戶,不知道為什麼開了很大一條縫。
我嚇了一跳,趕緊起床穿好衣服,走過去查看。
昨晚的風很大,但雪不大,雪被風吹進來,靠近窗戶的桌面和地面全都積了大灘水漬。
我連忙把窗戶關上,檢查了一下我的行李。
行李沒有被人翻過,掛在門把手上的水杯蓋也沒有掉下來。
看來是昨晚風太大,把這窗戶給吹開了。
這窗戶本就鎖不住,也關不實。
從房間出來,七爺和洪濤他們也起床了,大家都很冷,好在穿的衣服很厚,否則真扛不住這山裡的氣溫。
我看洪濤他們全都人手一部相機,似乎要準備出去拍攝。
七爺像個老媽子一樣,又提醒他們,讓他們別去深山老林裡面,就在村子裡轉悠一下就行了。
「沒事,大爺,我們身體好著呢,都經常登山練出來的。」
「我們學過專業的登山知識,像這種有村民居住的地方,那些野獸都離得遠遠的。」
我看七爺拳頭都要捏起來了。
這話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大早上我就得挨個大反抽。
我們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外面有些吵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招待所的老闆在讓他老婆去幫忙,不一會兒他老婆就跑了出來。
我們問老闆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鬧騰。
老闆臉色很難看,說:「王四他媳婦不見了!」
「人不見了?」
我好奇道:「村子就這麼大,怎麼會不見了呢,跑山上去了?」
老闆壓低聲音道:「王四他媳婦昨晚過世了啊已經!」
聽到這話,我和七爺都嚇了一跳。
那幾個年輕人更是目瞪口呆。
過世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怎麼回事?」
七爺忙問:「昨晚不是在籌備後事了嗎,難道沒人守靈?」
老闆說:「屍體停放在外面,這麼冷的天,誰在外面守著啊,而且過世的也不是老人,就是自家人守,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