鎌倉市,警察署。
「夏江刑事,你的搭檔到了。」
夏江的頂頭上司,河村警部說道。
夏江耷拉著眼皮,沒什麼幹勁,執法記錄儀拍攝到的畫面已經遞交上去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沒她知道的份。
「又是一名交警?」
「不,這次來的是一位法律專家,中國來的。」一邊說著,河村警部一邊讓開身子。
一個所有頭髮都狂放地向後梳著的男人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
鋒利的眼神,挺拔的身段,稍微顯得有些盛氣凌人呢……夏江這樣想著。
這個傢伙,就像一把連刀鞘都會一起切開的利刃。
「我叫張語年,你好。」
他伸出手,不苟言笑。
警察署內其他來來往往的警員都在偷偷地看著警部辦公司這邊。
那個夏江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不過……那位新來的法律專家似乎也不好惹啊……
「夏江。」她看了一眼張語年伸出的手,沒有和對方客套的意思,只是回答了自己的名字。
「喂,河村,為什麼突然給我配一個法律顧問?你是覺得我的執法過程有問題嗎?」夏江對自己的上司依舊直呼其名。
河村警部四下看了一眼,低聲說道:「你不是在追問那件事的後續處理嗎?現在就是。」
「什麼意思?」夏江皺了皺眉頭。
河村警部上前關上了辦公司的大門,笑著對張語年說道:「請坐吧,張律師。」
張語年略一點頭,坐在了夏江旁邊。
「喂,你說的後續處理到底是指什麼?」夏江追問道。
「遠山潤二的案件,」河村警部說道,「你的執法記錄儀拍到了他屍體消失的全過程,然後,鑑定科提取了屍體化成的黑色粘稠液體,經過判斷,可以確定遠山潤二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年。」
「哈?」夏江面色古怪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遠山潤二一年前就已經死了,這一年來是他的屍體在擅自行動?」
「從檢查結果來看是這樣的。」河村警部說道。
接著,他看向張語年:「事實上,長時間以來,類似這樣的詭異案件一直在發生,無法用科學解釋,也不能對外界披露,張律師的弟弟,一位叫張路的年輕人也是類似的情況,攝像頭拍到張路同學一路走到了品野山公墓,然後突然倒在了地上,死因不明。經過屍檢,張路同學在半天之前就已經死了。」
夏江靜靜地聽著,時而扭頭看一眼張語年。
「所以,你是為了調查弟弟的死因才與我們合作的?」
「是,」張語年不加隱瞞,「我需要日本警方的案件資料,人口失蹤案與毫無邏輯的恐怖案件,不是社會調查能得到的。」
「所以呢?」夏江看向了河村警部,問道:「你讓我和他作為領導,成立個專案組?專門負責調查這類案件?」
河村警部有些心虛地扭開了頭:「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個專案組,可能只有你們兩個人……」
「……」
夏江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傳出去的話,會造成極壞的影響。」河村警部解釋道。
「是會影響你成為警視吧?」夏江說道。
河村警部也不理她,他知道夏江的脾氣,雖然抱怨很多,人也不太好相處,但能力很強,接下任務之後幾乎不用擔心她是否能完成的問題。
「喂,你也說句話啊?律師。」夏江看向了張語年。
張語年側目看向她,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眼,又扭過頭,看向了河村警部。
「可以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夏江眉頭一跳,她死死地盯著張語年。
張語年面不改色,直視著她的眼睛。
「害怕的話,可以回家。」
有一種說法,男人與女人如果對視超過十秒,就會產生心動的感覺。
可是,河村警部並沒有在這兩個人之間感覺到任何曖昧的火花。
反而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