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沒事吧?」白英傑將酒壺放在身邊。
葉驚鴻一笑,搖搖頭。
「我知道,你那一掌並沒有用盡全力。」
白英傑點點頭。
「你這小子的確很聰明。」
「你有句話說的對,你便是這白旗軍的法,你可以責罰任何人,但是你的任何決定都會決定白旗軍幾萬人的性命。」
「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是變著法子再勸說我,我知道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葉驚鴻微微一笑,只有將帥齊心才來練就一支鐵軍,也只有如此日後與雲嵐宗對敵,才能贏得戰役,他才有報仇的機會。
白英傑再次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這樣我身邊也缺少一個策郎,你願不願意上任。」
放在別人的眼中,一天之內,直接從侍郎跳過計郎,上升到策郎,這是從軍之人求之不得的事情,然而葉驚鴻卻說道:「我出來此處,無才無功,即便白將軍有心提拔,怕是將士們也不服。」
白英傑微微一笑,此時白勝不在身邊,近年來他再也沒看到白英傑的笑容。
「你無才?別看我每日虛度時光,但是你在東洲的事宜我可知道的清楚。」
葉驚鴻沒有接著話題向下敘述,而是問道:「聽聞白將軍的白旗軍,曾經有草原之稱,為何你就突然變得如此?」
白英傑站起身來,直接將手中的酒壺舉起,猛地扔向遠處。
「草原之狼?當你有一天發現你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怕是你也會和我一樣?」
「我想我不會有那一天,因為我永遠不會放棄心中所愛。」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飄蕩在草原的上空。
葉驚鴻會有那麼一天嗎?或許無論時光變遷,未來不管有多坎坷,那心中的愛他真的一刻都不會放棄?
......
葉驚鴻和白英傑二人說笑著向楊一鳴和白勝方向走來。
二人猶如久違的朋友一般,這戲劇化的變化讓楊一鳴和白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勝,傳我軍令,即日起我白旗軍開始操練,各班各列將領,侍郎和計郎全部到我大帳議事。」
白勝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要知道近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勸說白英傑振作都無果,苗雨澤將軍也看在眼裡,但是念及舊情,又不願將其辭去。
沒有人知道葉驚鴻究竟和白英傑談了什麼,他卻突然振作起來。
或許是白英傑心還存著士兵,或許很簡單,那便是葉驚鴻腰間的大刀,正是他心愛的女子所贈予。
「怎麼?我的話沒聽見。」
「哦,我這就去。」白勝恍惚過來,笑著離去。
那場對於白旗軍來講是個大轉折的回憶,從清晨開到黃昏,就連午膳都是在大營中解決。
葉驚鴻這個小小的侍郎,也讓很多人刮目相看,不知用什麼辦法讓白英傑產生如此的轉變。
當然白英傑也似乎對葉驚鴻很器重,很多事情都徵詢葉驚鴻的意見,這也讓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的妒忌。
妒忌葉驚鴻為首的便是白英傑身旁的策郎之一的賀成平。
......
五天後。
白旗軍恢復了訓練,這頭草原之狼又開始慢慢的崛起。
「恭喜苗將軍,你的白將軍又回來了。」苗雨澤的隨身視為上官清說道。
苗雨澤將手中的書卷放在桌上,目光看向賬外,訕訕的說道:「這少年葉驚鴻的確有能耐。」
「前段時間他在東洲稱王,後雲嵐宗又普天同慶說葉驚鴻已經死了,沒想到九王爺救了他,並將他放在你的麾下,只是屬下不明,既然此人有能耐,為何苗將軍不放在身邊,讓他做個天機郎。」
「九王爺只讓他做個侍郎。」苗雨澤神情嚴肅。
「可是在這裡當然有將軍說了算。」
「九王爺這樣做,我想原因有二,既然葉驚鴻有能耐,雲嵐宗又認為他死了,那就將他的鋒芒隱藏在軍隊之中。二來葉驚鴻在東洲稱王,怕是野心頗深,若是直接給予重權,也是不可取。」苗雨澤雖是一方獎領,但是能在官場上生存,自然有他明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