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難道我找人報仇還得挑日子嗎?」
歸離問話的態度明顯充斥著一抹心煩意亂,梅天明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本來就不是穩操勝券的事現在變的更加渺茫了。
梅天明突然笑了,扭過頭對著歸離笑了:「還是那句話——放了這位姑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誰都不是傻子,歸離也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一抹留戀之色,心中「咯噔」一下子:「你是不是……是不是……」
歸離始終還是沒敢將後面那幾個話問出口,因為他知道自己可能後承受不住那個答案的重量。
就在此時,梅天明直接略過他跑到向陽跟前攥住了她的手:「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准你少一根頭髮。」
向陽反手將他握的更緊:「天明,謝謝你將我看的這般重要,可這場是非與你無關,我不想連累你因為受傷害。」
話鋒一轉,向陽再次與歸離怒目而視:「你若是個真正的男人就該是非分明,濫殺無辜可是會遭天譴的!」
歸離沒好氣的掐起了腰:「那你倒是趕緊勸你朋友離開呀!他非要找死,我又有什麼辦法?」
毫無疑問,向陽的勸誡絲毫不起作用,梅天明是打定主意要和她死在一塊兒,任何話都不能動搖她的決心。
歸離以近乎抓狂的狀態大聲咆哮著:「你們倆還有完沒完了?再不做決定,就一起去地底下做一對兒亡命鴛鴦吧!」
話音落,雙手緊握在一處的二人瞬間羞紅了臉,梅天明的反應尤為激烈,一直綿延到了耳根子。
向陽卻莫名感到一絲竊喜,似乎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終身依靠了,畢竟連外人都覺得他們像一對兒鴛鴦。
快速鬆開手的梅天明二話不說便沖向了歸離:「既然你非要殺人才能解決問題,那就與我一決雌雄吧!」
擔心不知情的弟子們會傷害到梅天明,歸離只得親自上陣,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放水行為演繹到極致。
這樣的打鬥還是看的向陽不禁為梅天明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一個不注意便生出什麼閃失,畢竟歸離是雙手健全之人。
一逮到機會,歸離便緊緊的攥住梅天明的手臂不肯鬆開,於對峙間壓低聲音問道:「兄弟,戲是不是有點過了?難道你真要娶這小丫頭片子為妻嗎?」
「這是我的事,反正你不准傷她!」梅天明的態度很是強硬,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瘋了嗎?她可是你的仇人!」若不是有旁人在場,歸離一定難以壓制內心的激動叫嚷出來。
梅天明輕笑了一聲道:「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你又何必再提?」
歸離瞬間皺起了眉頭:「如此深仇大恨你也能忘?你還記得什麼?」
於不經意間朝著向陽瞥去一眼,梅天明的嘴角於自覺間微微上揚著:「我記得她是我傾其所有也要保護的人,就算是帝尊親臨也休想與她為難。」
狠狠的在梅天明肩上打去一掌,只聽得歸離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訓斥道:「難道你忘了這條手臂是如何斷掉的嗎?你是嫌她害你害的還不夠嗎?」
梅天明一臉嚴肅的低吼道:「我相信她從未主動害過誰!而且被她斬斷手臂的人士幽冥宮的魅鬼,而非天明!」
歸離突然發出了一聲嗤笑:「天明?你倒是很會為自己取名字,就怕帝尊知道此事後你便再也見不著第二日的天明了!」
「不勞堂主大人費心!」
不管歸離說什麼,梅天明總是這般毫不留情的以言語反擊。
二人鬥了百餘招後,歸離刻意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胸口處打了一拳,為了讓這場戲看上去更加逼真,他甚至咬破舌頭啐了兩口鮮血出來。
「堂主!」
當他身後的弟子們欲要出手教訓梅天明之際,自然是毫無懸念的受到了歸離的阻攔:「此人武功高強,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千萬莫要因此枉送了性命。」
眾弟子聽過此言,趕忙扶著歸離調轉過頭,朝著下山之路逃竄而去。
沒有成功結果掉向陽的性命,歸離心中布滿了懊惱:「早知如此,我便不該將這件事告訴他。」
當梅天明以一副極其尷尬的姿態走至向陽身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