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阿俏還是跟了出去:「你沒走?」阿俏出了門才發現黑冷光就佇立在那裡。
黑冷光點了點頭,可他的眼睛卻始終望著玄穹堂的方向。
阿俏冷笑一聲:「美人兒就是美人兒,時刻都有人惦記著。」
黑冷光瞥了阿俏一眼:「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阿俏道:「以前只是懷疑,但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我更知道我的忠心始終還是比不上你們青梅竹馬的情誼。」
黑冷光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阿俏沖她吼道:「枉費我栽培你這許多年。如今帝尊大業未成,你卻還有這閒心思爭風吃醋?白羽仙這個名字也是你可以隨隨便便叫出口的,你還知不知道你什麼身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走錯一步,就會有很多人為你承擔後果,甚是生命。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你剛才那些話傳進帝尊的耳朵會怎麼樣?
帝尊這輩子最恨的一是背叛,二就是屬下有不臣之心。如果帝尊聽見你的話,他只會以為我對他有不滿,而不是你對白羽仙有不滿!我打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是為了讓你活著!」
阿俏這才明白自己的失言,她連連向黑冷光道歉。
黑冷光忽然嘆了口氣:「既是一母所生,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你若是有阿姣一半的智謀我也知足!」
阿俏剛剛溫暖的心又被黑冷光澆滅了,她有些失望的說道:「我跟了你這麼久,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竟然還不如姐姐一塊山楂糕嗎?」
&黑冷光同樣失望的看著阿俏:「就憑你接二連三的說出這種話,你就不如你姐姐。」
說罷黑冷光轉身拂袖而去,阿俏急忙追過去:「堂主莫要氣惱,阿俏知錯。堂主不喜歡聽的我以後不說便是了。」
黑冷光越走越疾:「我要在帝尊發現這一切之前將令牌找回來。」
阿俏道:「我陪堂主一起去,我保證我不會再說半句於堂主不利的話!」
黑冷光卻並不打算帶她去,阿俏依舊追在黑冷光身後不肯放棄:「是我沒有看護好令牌我有義務陪堂主一起把令牌找回來!而且我知道令牌在哪裡!」
黑冷光適才停下腳步:「在哪裡?」
阿俏想了想認真的說道:「蔣家堡。那令牌被我裝在一個錦囊里貼身帶著,自從那天和那個女孩兒交手後,錦囊就不見了,一定是被她拿走了。」
黑冷光也回憶起那天的事,他對那個女孩兒印象很深。那女孩兒有一顆古道熱腸的心,武功也不錯,若非自己一直與她糾纏不休,蔣連賦興許還有生還的希望。
&知道她是誰嗎?」
阿俏點了點頭:「知道!她是雲家堡堡主雲樹的獨生愛女雲秋夢。」
黑冷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她武功如此好,當時她手上若是有一把劍,她不僅會從你身上拿走令牌,只怕還會拿走你的命!」
聽到此,阿俏止不住後退了兩步,看來是有些後怕。天雲劍法的厲害之處,她也是聽說過的。
&也不用怕,且不說你現在平安無事,何況當時不是還有我在。」
黑冷光這句話倒是換來了阿俏淺淺的笑容。
看著阿俏的樣子,黑冷光心中的氣早已消失了大半。好在依照黑冷光的性子,這打也打了,罵了罵了,過去的事就不再提了。
他忽然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帝尊派人監視百里川是因為他的武林盟主之位,是因為帝尊想要代替他成為武林至尊。可他為何要與那顧少俠過不去,難道是因為他手裡的驚鴻斬嗎?」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絕不!帝尊武功蓋世,而且他一直想要的只是高高在上的權利,他是不會為了一把刀去為難一個初出茅廬之人。也不知那顧少俠受了我們的栽贓如今怎麼樣了,我留了那麼明顯的證據應該足夠他洗脫嫌疑了。」
阿俏輕輕問道:「如果他不能洗脫嫌疑呢?」
黑冷光道:「那他就不配做帝尊的對手!更不值得我們設計這場遊戲。」
顧懷彥這一天過的自然不好,平白無故被人誤認為殺人兇手,誰會開心的起來?
整整一個白天顧懷彥都將自己悶在房間裡,柳雁雪為了緩解他的情緒特地邀請他共進晚餐,卻被他一口回絕了。
第三十章 另一把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