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月愣住。
顏母也立馬好奇地問道:「誰啊?」
顏成業抬起頭,看向顏清月:「就是和清月一個班,從向陽區貴族私立來的那個交換生女孩子,叫盛鳶的。」
「什麼?」聞言,顏清月怔在原地,有點不可置信:「是她,她怎麼會呢?她和時硯都不熟的。」
顏成業納悶:「不會吧,如果真的不熟的話,那姑娘為什麼會又幫小硯請律師,又提出可以給小硯三十萬的。而且,是我親眼見到的,那個叫盛鳶的女孩子就用了一個電話,小硯那個舅舅律師都請不到。」
「真的假的,一個孩子能有這麼大本事?」顏母質疑了句,但質疑完她不管這麼多,只要丈夫不往家裡攬麻煩,別的她不關心:「管她是誰呢,反正跟咱們沒關係,都趕緊吃早飯。」
顏清月還呆著沒動。
此時她正疊著手掌,歪頭靠在車窗那側,閉眼睏倦地打著盹,依舊是披著頭髮,不過今日不同,她頭上箍了個淺棕色的寬邊發箍。
時硯表情不解的回看她。
「清月?發什麼傻呢?」顏母催促,給女兒夾了一筷子油條:「快吃呀,待會兒還得去上學呢,別等下遲到了。」
見他望過來,她也沒有被抓到窺探的閃躲,表情依舊光明正大。
大叔看到時硯,臉上划過一抹驚訝的神情,兩秒後恢復平常,然後邀請盛鳶和時硯入座。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往後略過,少年側回頭去,明明是坐在車裡,他寬闊清雋的背脊卻挺得與在教室里上課般正經。
他問:「還是老樣子嗎?」
並不是什麼高大上,金光燦燦的那種餐廳,說是餐廳,更像是什麼田園風格的溫馨民宿小院子。
大叔將一份送到盛鳶面前,盛鳶接過道謝,他又將第二份放到時硯面前,然後笑著說:「我記得,盛小姐不喝任何飲品,但是這位小帥哥,來杯燕麥拿鐵吧。」
盛鳶和時硯就坐在長式餐桌的兩個位置。
盛鳶點頭:「兩份。」
「大小姐請您上車。」
「不客氣。」
這裡看著像是供人吃飯的地方,擺有幾張木質餐桌,中央的位置是開放式廚房,外圍圍著長式的餐桌,但冷冷清清的,店內除他們以外沒有其他客人。
她只想快點到教室看到時硯,她知道的,時硯一向是班上來得最早的人。
一頓早飯,顏清月吃得心不在焉,並且這種心不在焉一直持續到校。
一個繫著圍裙,戴著廚帽,肚子圓滾滾,模樣和藹的大叔從裡面走了出來,邊探頭邊走,看到來人,眼裡閃過驚喜,笑道:「盛小姐來了!」
「清月。」
「」
車啟動,然後掉頭,駛向與來的時候和學校背道而馳的方向。
教室里的段羽微見顏清月一直站在教室門口不進來,便喊了句,顏清月回過神來,捏著書包帶子走進去,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坐下,而是聲音輕輕地問了句:「時硯,他還沒有來嗎?」
一整張流暢五官精緻的小臉完全暴露出來,卷翹的睫毛在臥蠶處落下一小片剪影,皮膚在直射光的照射下乾淨到找不出一處瑕疵,像塊白玉。
可就在臨出門之前,他接到一通語音電話——
說完,她卻扭頭看向時硯。
可當她踏進教室,卻看見,末尾靠窗的那個座位上——空蕩蕩的。
家裡離學校很近,走路大概十幾分鐘就能走到,但今天顏清月只花了七分鐘就到了,她走得很快,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就是莫名的感覺心口發慌。
都是切好的,擺盤得很是漂亮。
不給時硯拒絕的機會,大叔已經熱情的端來一杯拉花燕麥拿鐵。
「您下次不用下來這麼早的。」
她不知什麼時候醒了,像只高貴的貓咪似的窩在椅背里,雙手環抱著,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
從駕駛座下來一個職業裝,戴著白手套,齊耳短髮的女人,她走到時硯面前,拉開後車門,聲音恭順。
盛鳶拿起銀色的叉子,「我開動
740 開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