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琦看向橙心微愣,論親疏,雖然宜如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但也是比不上紫憐與她的感情深厚的。
沈清琦對著橙心道:「你去將紫憐叫來。」
橙心應下道:「是。」
沈清琦望著跟前的藍羽,道:「確實,你們也都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既然不選擇回鳳山了,那她也得給這幾位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姑娘們好好挑選夫君。
沈清琦見著過來的紫憐道:「紫憐」
「尊主,您有何吩咐?」
沈清琦望著紫憐道:「聽橙心說,你與嚴昊二人互相愛慕?」
紫憐通紅著臉頰,懊惱地瞪了一眼橙心:「你!」
沈清琦輕笑了一聲道:「你若是正與嚴昊二人互相愛慕,怎得不早與我說,這如今去嚴家上門提親的人家可不少,我也差點想要將妹妹嫁給嚴昊,幸好還沒有提出開口。」
紫憐嘆了一口氣道:「尊主,我是江湖之中的女子,嚴昊自幼就是相府嫡子,我與他之間,是有著雲泥之別,我們兩個從未想過日後」
沈清琦道:「你乃是陛下親封的大安朝聖女,算什麼雲泥之別?你跟隨在我身邊多年,我自然也希望你們幾個都能尋得一個好歸宿,嚴昊他是個不錯的郎君。」
紫憐只顧羞赧地低頭。
沈清琦倒也算是明白了紫憐的意思。
翌日乃是寧玉公主成親的大喜之日。皇宮之中到處也貼著喜字剪紙。
沈清琦雖身子骨還虛弱著,但是寧玉和陵游大婚之日,她也是撐著前去了公主府之中與容瑾為著兩人主持成親事宜。
大婚當日分外熱鬧。
不少勛貴夫人們望著柔柔弱弱的沈清琦,若不是施家的斷壁殘垣還在城中,她們著實是相信不了沈清琦能將施家夷為平地。
喜宴上,甚是熱鬧。
嚴昊今日作為陵游的男儐相,陪著陵游過來敬酒。
沈清琦望向著嚴昊道:「嚴卿今年幾歲了?」
嚴昊拱手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我二十二了。」
沈清琦道:「都二十二了,也該定下親事了,我給你選一個好夫人如何?」
嚴昊連忙低啞著嗓音,道:「皇后娘娘,我,我想要紫憐」
一旁的容瑾聽聞此言道:「紫憐?嚴相能答應嗎?」
嚴昊只看向了沈清琦,輕笑道:「只要娘娘答應了,由不得我爹答不答應。」
這幾日,他娘親可無比慶幸,自家妹妹嚴泠疏當時沒有入陛下的後宮,否則說不好被夷為平地的就是他們嚴家。
沈清琦很是讚賞地看了一眼嚴昊:「你比蕭子硯上道得多,這婚事我應准了,娶我家紫憐,你可得好好對待。」
嚴昊拱手應下道:「是。」
寧玉公主的婚禮後,宮中便要忙活著過年之事,新帝登基後頭一次除夕宮宴,宮中也甚是重視。
不過除夕當日,縱使事情許多,容瑾還是帶著辰兒去了一趟紫陽山去探望盛雲帝。
沈清琦沒陪著他們父子一起前去,在宮中準備著宮宴事宜。
綠雲到了沈清琦邊上道:「尊主,我想回去鳳山了,瓊水宮那邊還有不少姐妹們在,也需要一個人管著。」
沈清琦昨日裡也聽得容瑾說了,蕭子硯和勇武侯之女定下了親事,請旨封勇武侯嫡女為蕭王妃。
沈清琦帶著心疼地望著綠雲,「綠雲,你回鳳山是為了蕭子硯?」
綠雲道:「尊主,我也並不是為了蕭子硯,鳳山離長安城甚遠,總也得有人去盯著,我打算回去鳳山了。」
「也好。」沈清琦應下,若是要讓綠雲眼睜睜看著蕭子硯另娶她人,對她而言倒也是個殘忍。
除夕晚宴後,天上燃著煙花。
辰兒頭一次聽到煙花的巨響聲,顯然是被嚇哭了,沈清琦哄了好一會兒,辰兒才不怕煙花的巨響聲,看著火樹銀花而興奮。
容瑾從沈清琦手中接過了辰兒,將手搭在了沈清琦的肩膀上,輕笑了一聲,「只願此後每年除夕之日都能與你,還有辰兒一起度過,歲歲年年人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