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確實的證據。」郭美佳說著,翻開畫冊,點出兩張並排的照片,一張是滿臉恐怖疤痕的梅塵香,一張是容顏絕世的梅塵香。「這是同一個人,改變這個人的,就是這個李驛路,他給梅塵香喝了他的血才救了她的命,又不知用什麼辦法,好像就是賭俠特有的那種辦法,使這個女人改變了容貌。」郭美佳說這句話的時候,咬牙切齒,本來這些改變應該是屬於她的,可惜被燕薇和賈義富給破壞了,倒成全了這個不相干的女人。
「你的這個理由很牽強,沒有說服力。」燕薇再次否決了郭美佳的判斷,但沒有終止談話的意圖。
「大娘,實話告訴你吧,賭俠就是被賈義富的打手打死的。我已經找到了那個用鐵鍬劈他的兇手,他全都承認了。他說當時有兩個人,他用鐵鍬劈在了賭俠的臉上,他的同伴用棍棒打在了賭俠的頭上。他們很奇怪,因為賭俠當時突然莫名其妙愣在了懸崖邊上,否則他們不可能傷到賭俠。他們親眼看到了賭俠摔落下山崖,但是沒有看到賭俠被大貨車碾壓,只聽到了急剎車的巨大聲音和人們的驚叫聲,他們是繞下懸崖才看到了車禍現場,頭和上半身都被壓成了肉泥,無法辨認了,只好從衣服上辨認是賭俠。」郭美佳說到這裡,眼神突然飄忽起來,似乎想起了傷心往事。
「對啊,這是事實啊,無可辯駁否認啊。」燕薇隨意辯駁了一句,目光突然嚴厲起來,她知道最關鍵的內容就要到了。
「但是我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因為我的男朋友當時就在現場,正在和我通話。我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他驚恐地大叫,『我怎麼變了?』接著我聽到了急剎車聲和什麼東西爆炸的沉悶聲音。很長時間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在那一時刻失蹤了。直到我找到了賈義富的打手,我才明白過來,賭俠活了,我的男朋友變成賭俠死了,而且死無全屍。我好恨啊!」說到這裡,郭美佳抱頭痛哭起來,毫不在意泄露自己的身份。
「你對我說這些,是知道我一定要對賈義富報仇是吧?」燕薇突然語氣冰冷的問道,身體遠離了她一些。
「我知道大娘一直在尋找徹底毀了賈義富的機會,我才如此不要命的做了這些。只要能報仇,大娘怎麼處理我,我都不在乎。」郭美佳止住了哭啼,臉上一副決絕的神色。
「你不是辦理了美國移民嗎?你可以離開了。」燕薇語氣緩和了一點,但依然冰冷。
「看到大娘的計劃結果後,我會馬上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現在,我會居住在大娘的莊園裡,不會離開大娘的視線。」郭美佳這次敢直視燕薇,目光平靜而堅定。
「好吧,太晚了,我想休息了。」燕薇打了一個哈欠,轉身走進了臥室。
郭美佳美目轉動,很知趣的睡在客廳沙發上。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一處豪華別墅里,年輕美貌的林雨菲,身穿性感內衣,鑽進了賈義富的被窩,抱住了賈義富依舊強勁的身體。
「這段時間把你忙壞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嗎?」賈義富摟著林雨菲極具彈性的柔軟身軀,在林雨菲漂亮的臉上親吻了幾下,微笑著問道。
「照您老的意圖,全都安排下去了,這幾個人都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三個小公司一旦開工,就會遇到各種頭痛的問題,工期勢必會拖延,而我們就有機會在中後期接手他們快要完工的工程,對他們的罰款就足夠我們的流動資金了。義父,你這招實在太高明了。」林雨菲滿臉敬佩的說著,把自己的身體緊緊靠在了這個老男人的身上。
帶天義領著自己最能幹的施工隊進入了現場,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這次李驛路躲進深山已經有半年,梅塵香公司的業務繁忙也顧不上問他。公司的運行一切都很好,只有最強幹的帶天義的施工隊,遇到了麻煩。這個工程不過半年的時間,資金投入量充足,本不應該出現任何問題的,但是偏偏在施工編排和材料供應這個最不應該出現問題的地方,出現了大問題。按照工程節點,帶天義的工程延後了八個小時,被賈義富的公司苛以最嚴格的懲罰。而帶天義同時了解到,和他同樣的兩家小公司,已經因為工期延後被罰了多次,最大的罰款竟然上百萬。帶天義加倍小心,幾乎沒白天黑夜的堅守在工地上,但是問題還是接連不斷的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帶天義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