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同情的嘆了口氣,說道:
「鄧春來的事,張縣長知道嗎?」
蕭玉倩搖搖頭,說道:
「他不知道,也不能讓他知道。他是個要面子的人,如果他知道他無法保護我,反而需要我保護他,我不敢想像,這對他的打擊會有多大,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他如果做出衝動的事,毀掉的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我和他兩個人,還有他的夫人和兒子,都可能會出事。」
「其實,我並不恨他夫人不讓我進他們家的門,甚至我還有些感激她,她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我住在那裡,但從來沒找我吵鬧過,沒讓我難堪過。」
「如果老張和鄧春來發生衝突,吃虧的是他,他的夫人和兒子都會受到牽連。」
「老張和他的夫人,很可能無法活著離開牟平,而他在省政府工作的兒子,也會牽到牽涉,由於父親有反日的行為,他兒子會失去工作,甚至被抓進監獄。」
「我屈服於鄧春來,當然是保護我和老張,同時也是想保護他的夫人和兒子。」
「只要我屈服於鄧春來,讓鄧春來不向兩個教育局的人逼供,交給日本人,老張就不會出事。」
「老張再請唐省長幫忙,說不定,能逃過這一劫,平安著陸,就算被革職,也不會進坐牢,更不會槍斃,可以來個告老還鄉。」
驢二又同情又佩服,說道:
「蕭小姐,你是位好女人,為了保護別人,寧願自己受委屈。」
「不過,既然鄧春來想一直得到你,他很可能不會信守諾言,遲早會把張縣長逼上絕路,把你占有己有。」
蕭玉倩說道:
「我和他有過約定,只要他不向教育局的人逼供,不害老張,我可以一直做他的情人,但如果老張出了事,我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哪怕死,我也不會再做他的情人。」
蕭玉倩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鄧春來暫時不會對付老張,但老張這個偽縣長的位子,一直有人眼紅,鄧春來不整他,別人也會整他,老張發放反日教材的事,還是傳到了日寇的耳朵里,日寇正準備調查他。」
「老張前天去了煙臺,就是想托關係,把這件事壓下來,如果煙臺方面,壓不下來,老張就會去濟南,請唐省長出面救他。」
「不過,反日這種事,畢竟太過敏感,就是不知道唐省長會不會救他了。」
「但以前唐省長待老張不錯,希望這次還能再幫他一次吧。」
蕭玉倩說到這裡,悽然一笑,又說道:
「其實,我沒想過大富大貴,只希望能平平淡淡,只要這次老張能平安著陸,不受牢獄之災,我就知足了。」
驢二說道:
「鄧春來會放過你嗎?」
蕭玉倩搖搖頭,說道:
「他不會,他讓我做他的五姨太,我答應他,只要老張能平安著陸,不受牢獄之災,我就以老張已經無權無勢為藉口,狠心離開老張,去做鄧春來的五姨太。」
驢二望著蕭玉倩的眼睛,說道:
「蕭小姐,就算張縣長這次能平安著陸,也只是一介平民了,而且他年齡已經不小了,更何況,他的夫人不許你進他家門,你只是一個外室,無名無份,連姨太太都算不上。」
「但鄧春來年齡正當壯年,又手握兵權,雖然是五姨太太,但在社會地位上,也比做張縣長的外室,更有地位,你好像並不樂意做他的五姨太。」
蕭玉倩冷笑道:
「鄧春來是個鐵桿漢奸,在人品方面,哪能和老張相提並論?老張雖然也是偽縣長,但他並沒做過什麼傷天害地的壞事,尤其是這次做的抗日教材,就是他以自己的方式反抗日寇的證明。」
「鄧春來,只不過是看上我的身子,把我當成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