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下來了,轉身回去堆它的屍體,不知道要推到什麼地方。
「你的棍子。」他又看著大漢說道。
「哈哈,破棍子扔那沒事,大蟲子又不會去吃,附近又不會有人來,晚些時候我會來撿。」光頭大漢笑著說道,聲音震得陳陣耳膜發疼。
「多謝。」陳陣忍住疼痛,抬起右手摸了摸胸口,確定受傷情況。
「哈,這有什麼好謝的。」大漢笑著說道:「你怎麼是從屍球里爬出來的?對了,我叫夏達。」
「醒過來就在裡面了,我叫」陳陣想了想,說道:「陳陣。」
「醒過來就在裡面?」夏達想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樣的情景,搖頭道:「不管了,回家再說。」
他的家在一個山洞裡,跑了十多分鐘才到,洞口有塊圓石板擋著,滾到旁邊才能進去。
夏達衝到石板前,朝著露出來的洞口空隙往裡喊道:「閨女,來開門,我撿了個小伙子回來。」
洞裡很快就響起了腳步聲和少女的說話聲:「都叫你小聲點說話了,你非要把大蟲子引來才高興?什麼叫撿了個小伙子」
石板往旁邊滾開,露出了一張稚氣未脫的漂亮臉蛋,驚訝的看著陳陣。
露出了足夠大的縫隙,夏達用肩膀頂著石板,頂開石板側身走山洞。
山洞剛開始很窄,越往裡走越寬,而且是個岩洞,洞壁堅硬,多數變異生物都不可能鑽進來,是個很不錯的家。
往裡面走了二十多米就有個狹長的洞室,還能繼續往裡走,不過往裡的洞口已經堵起來了,封得很死,夏達的他的女兒就住在洞室里。
牆壁有人為修鑿過的痕跡,地上鋪滿了獸皮,裡面東西不多,很簡陋,不過住在這個地方,晚上就不需要太過謹慎。
夏達把陳陣放在一張熊皮上,檢查著陳陣的傷勢,熊皮下面什麼也沒墊,有點硬,他的女兒關好石板,走進來,躲在父親身後偷看陳陣,看著他的左臂。
陳陣原本已經疼得有些麻木了,夏達這一檢查,疼得他幾乎昏厥過去。
「沒什麼大礙,骨頭扶正以後只要乖乖躺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夏達稍稍鬆了口氣,把少女拉出來,指著說道:「這是我閨女夏帆,家裡她說了算,細心,肯定能照顧好你。」
他又對夏帆說道:「這小子叫陳陣,被大蟲子踹了一腳,我正好路過,順手就拿了回來,一會我把他骨頭扶正,然後就交給你照顧了,我夏達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說著夏達就要大笑起來,卻被夏帆一把捂住,又問:「你什麼時候把骨頭扶正?我好做些準備。」
「現在就來。」夏達捲起袖子,搓了搓手,在陳陣腦門上重重捶了一下,算是麻醉了。
陳陣疼醒,又疼暈,反覆幾次,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夏達站起來時也是滿頭大汗,不過要做的事總算是做完了,於是走出山洞,想把他那根鐵棍撿回來。
夏帆到洞外燒了壺水,替陳陣擦乾淨了臉上身上的血跡那是在屍球里抹上的,她的動作很利落,偶爾會好奇的看向陳陣的眼睛,好奇那雙眼睛為什麼給她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陳陣道了謝,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夏達回來了,微微皺眉。
他沒能找到自己的鐵棍。
吃晚飯的時候,有人敲門,拍得很響,但夏達和夏帆都沒有反應,陳陣動彈不得,剛想提醒夏達,忽然意識到山洞的門是石板,怎麼可能敲出木頭的聲音?
睜開眼睛,他從床上坐起身來。
有人在敲門,拍得很響,陳陣看向時鐘,發現已經到了早上七點多,以為是田怡來了,下床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個三十多歲的陌生人,穿著駝色長襟,上下打量著陳陣,目光不善。
端詳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你就是陳陣?」
陳陣仍穿著那件純棉睡衣,應了聲「是」。
「很好。」那人點了點頭,咂了下嘴,說道:「你是自裁呢,還是想讓我親自動手殺死你?」
他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都讓陳陣想起了林晉,不過陳陣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如果只有這兩個選項,我選後者。」
「很好。」那人又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