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看到秦浪在這樣的狀況下仍然敢向龍熙熙求婚,佩服他膽色的同時又不由得為他感到擔心。
古諧非朗聲道:「一拜天地!」
……
怡心園內,眾人見證了一場前所未見的婚禮,雖然眾人也被秦浪和龍熙熙的真情感動,可多半人心中還是非常理智,秦浪的行為實屬不智,在這種時候換成任何人不是應該明哲保身。
龍熙熙砍向秦浪的那一刀,表面上是在傷害他,可誰都明白龍熙熙是要通過當眾解除婚約來保全秦浪。
慶郡王目睹女兒和秦浪當眾拜了天地,沉重的內心稍感安慰,陳窮年向他道:「王爺,還請您隨同我們走一趟。」
慶郡王點了點頭道:「好!」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被動。
龍熙熙回到繡樓親手為秦浪包紮了傷口,雖然只是傷及皮肉,她也感到異常心痛,目送父親離開,她什麼都沒說,抱住秦浪,俏臉貼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先離開這裡,王府應當會被封禁,不用擔心我,我有自保之力。」
秦浪低聲道:「我先去看看情況,此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風風光光的魂力,還王爺一個清白。」心中卻明白這件事很難扭轉。
龍熙熙點了點頭,在他腮邊吻了一記,柔聲道:「只是今晚不能陪你了。」
秦浪笑道:「有的是機會,你以後加倍補償我。」
龍熙熙柔聲道:「只要你吃得消,我百倍補償你。」
「為你死而無憾!」
秦浪辭別龍熙熙來到了外面,他在梁王遇害的事情上並無嫌疑。陳窮年尚未離開,仍然站在水池邊,梁王的屍體正在準備運走,得到陳窮年的首肯之後,秦浪來到了他的身邊。
剛好梁王的屍體和秦浪擦身而過,秦浪仍然沒有感應到梁王的魂魄。
陳窮年看了秦浪一眼道:「有些時候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年輕人,熱血衝動,不計代價。」
「人若是沒有了熱血,生和死又有什麼分別?」秦浪當眾和龍熙熙拜天地絕不是一時衝動所為,龍熙熙對他如此情深義重,他若是在此時選擇明哲保身,和禽獸又有什麼分別?更何況,背後的布局者如果真心想要對付他,絕不會因為取締婚約而放棄打算。此時的龍熙熙是最為孤獨無援的,更需要自己的安慰和支持。
陳窮年點了點頭,如果秦浪剛才不是那樣做,而選擇了明哲保身,自己反倒會看不起他,人生就是如此矛盾。
秦浪道:「王爺是被人陷害的。」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拿不準陳窮年究竟是不是布局者之一,但是以他對陳窮年的了解來說,陳窮年這個人做事非常的謹慎,應該不會輕易捲入皇室紛爭之中。
陳窮年道:「證據呢?當時梁王想跟著你去繡樓迎親,是王爺阻止了他,王府管家交代,也是王爺讓他給梁王拿了點心糖果,可以斷定梁王就是吃了王府的東西中毒。」
秦浪道:「可是也只能證明王府管家和此事有關,不能證明是王爺指使。」
陳窮年望著秦浪的雙目道:「所有嫌疑人都已經被帶往刑部,很快就可以查個水落石出,秦浪,作為長輩,我勸你一句,遠離是非未必是一件壞事,真正的聰明人還要懂得取捨。」
「多謝陳大人!」
桑府那邊已經接到了慶郡王府出事的消息,桑競天夫婦知道這次親事又辦不成了,夫婦二人向眾人道歉,一場喜事不歡而散。
姜箜篌徹底無語了,想不到秦浪的這場親事命運多舛,本以為好事多磨苦盡甘來,卻想不到最後關頭鬧出了這種大事,這次恐怕慶郡王有大麻煩了,只是不知會不會連累到秦浪。
姜箜篌將心中的擔心告訴了桑競天。
桑競天道:「婚禮尚未舉行,慶郡王的事情按理說不會連累到秦浪。」
姜箜篌道:「我還是不放心,夫君,我看這件事你一定要幫他說幾句話,畢竟是咱們的乾兒子,總不能忍心看著他平白無故地被連累。」
桑競天嘆了口氣道:「明白!」他換下吉服,穿上朝服,前往皇宮去見太后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他必須要了解太后蕭自容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秦浪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