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怯怯道:「您剛才不是說我一動用法術就會妖氣衝天,把敵人吸引過來嗎?而且……我道行尚淺,最多幫你們改變容貌,無法改變身形,維持的時間也不會太久。」
古諧非道:「那也夠了!來!你先拿我練練手。」
雪舞看了看秦浪,秦浪點了點頭,雪舞來到古諧非面前,提醒他道:「古先生,過程可能有點疼。」
「沒事,我挨得住!」
「古先生,冒犯了!」
雪舞抓住古諧非的兩隻耳朵,用力往下一扯,古諧非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兩隻耳朵肉眼可見得大了起來,然後拇指摁住古諧非的眼角,往外搓,一雙小而圓的眼睛變得又細又長,左掌壓在古諧非的鼻子上,右拳重擊手背。
嘭!嘭!嘭!
古諧非臉上最好看的鼻樑被她用這樣的方式給砸了進去。
秦浪都不忍心看了,這根本就是暴力整容,要說這是法術,我也會啊。
雪舞最後將古諧非的嘴唇捏成了外翻的厚嘴唇,再看古諧非,丑的跟豬頭似的,估計他親爹親媽都不認識。
古諧非從身上摸出一面銅鏡,照了照自己,居然對目前的形象表示滿意,贊道:「你這捏面術雖然暴力了一點,可效果還真是不錯,能維持多久?」
「六個時辰。」
古諧非點了點頭道:「足夠了,兩個時辰之後,咱們在城東長風樓見面,我先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出城的辦法。」
古諧非離開之後,雪舞望著秦浪,秦浪閉上眼睛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來吧,我受得住!」
江源府並沒有預想中那樣戒備森嚴,昨天死了那麼多人在江源府也沒有造成任何轟動。
秦浪和雪舞在鹿韻記吃早茶的時候,才知道江源府每天都會有許多人死去,就算死得是捕快,也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畢竟這些捕快全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反而是他們把事情想得嚴重了。
鹿韻記對面的公示欄裡面就貼著十幾張通緝令,秦浪從其中也沒有找到他們,其實即便找到了也不怕。
兩人現在已經變了樣子,秦浪被雪舞捏出了一臉的皺紋,看上去足足老了二十歲,就像是一個中年書生。
雪舞對自己沒有採用暴力捏面的方法,利用法術輕鬆就改變體型,變成了一個體型較小,相貌稚嫩的小姑娘,他們又去成衣店買了兩身衣服換上,現在他們兩個像極了父女,誰也不會對他們產生懷疑。
吃早茶的時候,雪舞小聲道:「哥哥,我沒對古先生說實話,其實我在他身上是第一次嘗試使用這個辦法。」
秦浪笑道:「不用跟他解釋,他感激你都來不及。」
鹿韻記的茶點不錯,正是早晨用餐的高峰期,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兩人坐在那裡慢慢吃著,從窗口就能夠看到斜對面的長風樓,距離和古諧非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剛好慢慢等著。
旁邊有人道:「你們聽沒聽說,昨晚死了七名捕快,連那個洪捕頭都死了,聽說是遇到了妖怪。」
一人低聲道:「他們這幫人整天為虎作倀,狗仗人勢,欺男霸女,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死了也是活該。」
「噓!小聲點,被官府的人聽到就麻煩了。」
因為談到了和他們相關的事情,秦浪自然多留意了一下,端起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側耳傾聽。
又有人道:「聽說錢開隆死在了悅來客棧。」
「那廝一肚子壞水,死不足惜。」
秦浪和雪舞對望了一眼,兩人都露出會心的笑意,從周圍人們的對話中可以知道,那些人民憤極大,他們昨天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冤枉!我冤枉啊!」
外面忽然傳來慘叫聲,秦浪向街心望去,卻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被人用鐵鏈拖行,身後一位老婆婆苦苦追趕,年齡這麼大腳步踉蹌,根本就跑不快,跑了沒幾步腳下一絆就摔倒在路上,周圍圍觀百姓雖然眾多,但是無人敢上前攙扶。
雪舞驚呼一聲,認出那婆婆正是在舞墨書坊見到的何婆婆,她慌忙跑了下去。
秦浪擔心她有所閃失,趕緊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