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誠走了之後,我顧不上晚了,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
確定家裡沒事,我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陸小曼出來之後,死命纏住我的胳膊要八卦我,我扯謊說去見客戶把腳扭了林至誠才幫了我一下。
因為第二天陸小曼要陪張磊去出差,叨叨沒幾句就睡覺去了。
我搗鼓洗完澡出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是失眠。
開始反反覆覆想著今天林至誠的反應,還有點被喜歡妄想症地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迷迷糊糊不知道幾點才睡覺,第二天我是被巨大的開門聲吵醒的。
嚇了一跳,我急急忙忙爬起來,拉開那些窗簾,只見外面的陽光猛烈得很,而林至誠就黑著臉站在床前。
想著自己還穿著睡衣,我潛意識地拉過被子蓋了蓋。
對於我這個動作,林至誠嗤之以鼻:「擋什麼擋,就你麻杆一樣的身材,就算沒穿衣服也沒什麼看頭。」
沒搭他這話,我依然裹著被子問:「林總,請問一大早的找我什麼事嗎?」
林至誠抬了抬手腕上面的手錶,將一個快遞盒子遞給我說:「都快十二點了還早!神煩你這樣的女人,不去上班還找人給你發什麼快遞,快遞送上來我還要幫你簽收。」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我周末找村里個養蜂的大叔要來的野生蜂蜜。
原本那個大叔就跟林至誠一樣是黑面神,好在他喜歡喝茶,而我剛巧上次跳舞三等獎拿了五百塊的購物卡,花了兩百給嬸婆買了東西還省錢,我就買了點茶快遞迴去給他,交換了。
然而,這當然不是給我喝的。
而是給眼前的黑面神喝的,這東西養胃。
現在,剛巧他就站我面前,我直接拆都不拆就遞迴去說:「這個給你的,野生蜂蜜,外面買不到的。」
林至誠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問:「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
林至誠接了過去,拿在手上掂了掂,隨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忽然一把坐在床上面。
我睡的是之前就有的小床,估計就1米2,可勁的小,一下子多了一個人,顯得有點侷促。
我覺得不妥,只得說:「林總,沒什麼事的話,你先走吧,我要換衣服起來了。「
林至誠卻慨然不動地坐在那裡說:「我大老遠的給你送快遞上來,我休息一下都不可以?「
我竟然有點無言以對,總覺得再開口說什麼,就是十惡不赦似的。
更何況,我挺怕他的。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林至誠見我不斷地往裡面挪動身體,他忽然站起來說:「你往裡面滾來滾去做什麼。」
我去你大爺的。
在我的床上,我連挪一下都不行嗎?
當然,我沒敢說。
他怎麼的,也是個老闆。
雖然他今天看起來怪怪的,還很溫和,很可疑,但是這無法改變手上捏著我的飯碗這事實。
於是我趕緊說:「不是的林總,我是想給你騰多點位置,畢竟床太小。」
我都不忍直視自己語氣裡面的狗腿子味道了。
林至誠皺了皺眉,盯著我看了老半天,直看著我以為自己臉上是不是爬了小強,他這才收回去目光,不咸不淡地說:「你是在暗示我,如果床大,我們能做點兒童不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