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等他們想再仔細看時,杜斐然又變成了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眾人心裡犯嘀咕,心底直呼女人真可怕。
話說那邊南宮凌抱著傷上加傷,昏迷不醒的大寶,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掠到王府。
他小心謹慎的將大寶放在自己臥室的榻上,完全不管不顧自己仍然在滴血的傷口,守候在大寶床前,緊緊盯著大夫替她診治。
大夫起先因為南宮凌一直在旁邊釋放強大的氣場,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
但是,當頭髮都花白了的年邁的老大夫,查清了大寶身上受到的所有傷時,眼睛都濕了。
一邊顫抖著手替大寶包紮脖子,一邊嘴裡喃喃道,「可憐的孩子。」
「季老,她怎麼樣了?」南宮凌察覺到老大夫的神色不對,急忙問道。
老大夫一邊手裡治療的動作不停,一邊氣憤難當道,「多好的孩子啊,平時多麼與人為善,這王府里誰沒有受過她的恩惠?怎麼還有人這麼蛇蠍心腸,對她下這麼重的毒手!這孩子是招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
大寶以前和季老聊得來,老大夫愛喝酒,大寶就變著法給他找酒喝,還特地為他製作各種果酒,好喝不傷身體。
眼見著以前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變成現在形如枯槁的樣子,渾身傷痕累累,老大夫心疼的想打人。
南宮凌心內猛地刺痛了一下,拳頭捏得死緊,牙齒緊緊的咬住薄唇,一言不發,小白的這些傷,都是因為他!
可是,老大夫接下來的話,讓南宮凌恨不能自刎!
「脖子的傷口雖不會致命,但是失血過多,渾身滾燙,這是在發高燒啊,看這高燒程度,只怕已經斷斷續續燒了好多天了。」一邊說,一邊撩起大寶手臂的袖子給南宮凌看,「你看她的手臂,全部是針眼,這是被人拿針,一針一針戳出來的啊!而且肯定不止手臂!」
一邊說,一邊查看大寶的手,果不其然,十根手指甲,每一個指甲縫裡,都是針眼!
「十指連心啊!這是得有多疼!是誰那麼狠毒的心腸!?「老大夫眼睛都氣紅了。
南宮凌心痛如刀割!
」啪「一聲。
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出現鮮紅的手掌印。
老大夫一愣,」你這是?」
南宮凌擋住老大夫視線,將大寶的衣擺處輕輕撩起,往裡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渾身上下,全部都是被針刺過得痕跡,而且看傷口的恢復程度,可想而知,刺得人是使了多大的勁,只怕根根都是其根沒入的!
「你放心,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我自己!」南宮凌仿佛宣誓一般,紅著眸子,字字啼血。
「繼續診治!」
老大夫繼續查看,「額頭經過猛烈撞擊,只怕腦子裡會留下血塊,後期還得仔細觀察。」
等他檢查到大寶的腳的時候,「哐當」一聲,居然碰翻了自己的醫藥箱。
箱子裡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季老?」
老頭子的身子氣得發抖!「這!這!」
「她的腳!」
南宮凌心裡嗝噠了一下,想起來自己當時發狂,捏住大寶的腳,「她的腳怎麼樣?有沒有事情!?」
即使這麼問了,但是他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害怕聽到答案。
「有沒有事情!?怎麼可能會沒有事情!?」老頭子難以平復心情,大罵道,「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畜生?這是硬生生將她整隻右腳踝的骨頭都捏碎了啊!丫頭這是硬生生挺過來了啊,一般人疼都能疼死啊!」
南宮凌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硬的都不知所措了。
耳朵里一直充斥著季老還在念念自語的話,「季老,求你,都是我的錯,我求你治好她!」
南宮凌自小到大,身份加上性格的原因,從來沒有求過人,包括自己的父皇,然兒此刻,他是發自肺腑的,想求季老。
老頭子自己辨認了一下手法,隨即臉色大變,「該不會,該不會是你!?」
南宮凌又是一拳揍在了自己受傷的胸口,頓時,衣襟處被鮮血染得更濃了「是我傷得她!」此刻他悔得恨不能一刀殺了自己!
「你啊你啊。。。」老頭子一陣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