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敬亭搖頭,白君堂不由得吃了一驚,道:「敬亭,怎麼了,不能治?」
一向平靜的女人臉上終於露出悲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但她依然堅強地站著,沒有哭泣,只是用眼神懇求地看著白敬亭。
「白大夫,您是京城神醫,一定能救他的!求求您,救救孩子!」
白敬亭嘆了口氣:「心脈阻塞,五臟俱衰,六神無主,七竅盡閉還能留一口氣到現在,就已經是奇蹟了。」
街頭的人們不免都有些失望,同時對這對萬里迢迢趕來的母子報以深切的同情。
仿佛白敬亭說治不好了,就真的治不好了。都忽略了還有個年輕人站在那裡,和白家豪賭五十億。
白君堂也嘆了口氣,對達瓦說:「這位大姐,您節哀吧,我侄子都治不好,那天下也沒人能治了。」
達瓦動容地看了一眼躺在板車上的孩子,眼眶有些濕潤了。多少年的努力,一步一步,從藏地走到京城,連強壯的多吉,都變得如此瘦弱不堪了,可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就因為還懷著一絲希望。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那一絲希望嗎?
可現在,希望破滅了。
女人終於忍不住,而眼角的淚掉下來,吧嗒一聲,掉在古老而堅硬的青石板上。
一秒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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