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把她手指從口中拿出,一手捏著,一手撩起自己的褲管,露出腿上那條被玄冥劍所傷的傷疤。
他扶住林曼卿的手指,在自己的傷疤上輕輕抹過,留下一道紅色的血痕。
那條傷疤仿佛吸血的蜈蚣一般,把皮膚上的血液吸了進去。
疤痕上,多了一絲絲血色,看上去十分恐怖。
然後,李沐塵又把林曼卿的手指放回嘴裡,輕輕吮吸了兩口,吸乾淨了手指上殘留的血液。
鬆開時,手指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完好如初。
只剩下一抹溫潤而又滑膩的奇怪感覺留在上面,讓林曼卿覺得痒痒的,而心也一直跟著小鹿般的亂撞。
「曼卿,我教你一句咒語。」
李沐塵便說出了咒語的內容,又教了如何使用的心法。
「今後,無論何時,只要我魔心大動,有亂造殺孽的跡象,你就念此咒。」
「會怎麼樣?」林曼卿不無擔憂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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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上那條傷疤會疼。」
「有多疼?」
「疼到我走不動路,舉不起劍。」李沐塵說。
林曼卿臉色發白,一想起李沐塵痛不欲生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的心裡也這樣的疼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
「我相信你。」
「可是,我怕我不忍心。」
「不,你一定要狠下心來,不要怕我疼,因為你不是在害我,而是在救我。」
林曼卿用力地點點頭說:「好。」
在那一刻,林曼卿有了一種強烈的使命感。
手指上那奇怪的感覺還在,心跳雖已平復如初,卻多了一絲甜蜜。她明白了,這就是愛的感覺。
當愛和使命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女人就變得強大起來。
當前詩偈的前兩句解出來後,李沐塵開始關注後面兩句,「曼卿,你說這兩句是什麼意思?」
林曼卿笑道:「這兩句其實很簡單,就是猜字謎。」
「猜字謎?」
「對啊,你看,我們一般都說『瓜熟蒂落』,但王道長的詩里偏偏用了果熟蒂落。瓜生在藤蔓上,果子結在樹上。而『李』字,木下一個子,可不就是果熟蒂落麼。」
李沐塵恍然道:「呵,原來如此,這個王道長,說李就說李唄,搞什麼字謎呀!」
林曼卿又說:「青牛白雲函谷關,說的是老子騎青牛出函谷的故事,老子姓李,所以也是暗指李家。」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李沐塵問道。
李沐塵有些驚訝:「可王道長怎麼會知道我回來呢?莫非他知道有我這麼一個李家後人存在?」
林曼卿說:「這就不清楚了。不過結合最後一句看,青牛白雲函谷關,說的是老子出關,重點就在出關兩個字。」
「所以,我只要表明身份,喝破此偈,王道長就會出關?總不會要等我重振李家之後吧?」
「那也說不定哦。」
「唉,不管了,總要先去試一試。」李沐塵說,「曼卿,過兩天你就回學校吧,我去一趟京城。見到王道長,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林曼卿不無憂慮地說:「沐塵,你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再等等?我怕你」
「你怕我魔心再起,又造殺孽?」
「不僅如此,我是怕,二十年前的事情重演。」
李沐塵一愣,忽然明白了林曼卿的擔憂。
最近其實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無論他如何克制自己,他的凶名已經傳在外面。甬城柳家,龍城潘家,加上金陵洪武山莊。
雖然有的不是他做的,有的死有餘辜,但這種事很難說清楚。
謠言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李沐塵也懶得去向外界解釋。
可他不解釋,傳言就會甚囂塵上,那些除魔衛道的正道人士,恐怕已經蠢蠢欲動了。
「你說得對,這件事,我的確得有所防備。」李沐塵說道。
林曼卿卻說:「君子好防,難防的是小人。你的事情,如果只是那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