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六和李沐塵之間的賭約終究只是個插曲。
這天晚上最重要的,是申州陳公子和婺州周老闆之間的較量。
李沐塵後來才知道,他們是為了爭奪申州港的某些生意。
這些生意當然是見不得光的。
周老闆名叫周利軍,是婺州的大佬,生意遍及半個南江省。
他看上了申州港碼頭的走私生意,而這生意,一直把持在申州陳家手裡。
陳家在申州勢力很大,當然不會把家門口的生意拱手讓人。
周利軍和陳家起了衝突,吃了暗虧。
他知道在申州干不過陳家,就另闢蹊徑,找人出面,和陳家談判。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談的,最後變成了在禾城這個中間地帶,用鬥狗的方式來決定碼頭生意的歸屬。
為了公平,或者說為了讓陳家同意這個方案,周利軍把由他把持的一條經過婺州,聯通申州和西南的商路給拿出來做了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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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條路上的生意也見不得光。
陳家派來的代表,就是陳文學,這個自稱「斯文敗類」的公子哥。
李沐塵不是很明白他們為什麼選擇鬥狗。
如果側重於斗,或許比武更直接一點,也更能體現出兩家的實力。
如果重點是賭,那應該擲骰子,一切讓老天決定。
鬥狗算怎麼回事?
讓兩條狗打架,來決定生意的歸屬權。
這些有錢人的腦子,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蔡偉民對於這場賭局非常重視,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狗場裡面。
周利軍的狗是一頭純種藏獒,就連訓狗師都是藏區請來的。
那名訓狗師皮膚黝黑,穿著藏人的傳統服飾,脖子上掛著很多不同樣式的項鍊,手腕上纏著天珠手串,十個手指有八個戴著寶石戒指。
陳文學的狗是一條東瀛土佐,訓狗師同樣來自東瀛,不一樣的是,這位訓狗師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東瀛美女。
兩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這場比斗顯得更有意思。
陳文學小聲問李沐塵:「李兄,你覺得誰能贏?」
李沐塵說:「如果是在高原,你的土佐肯定打不過他的藏獒,但這裡是平原富氧,只要抗過五分鐘,你的土佐必贏。」
陳文學仿佛聽到了最終結果一般,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這件事要辦不好,回到家裡又要挨罵了。」
李沐塵訝然,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蔡偉民開始宣布規則:
「二位,比賽正式開始前,有些事情要說明一下。」
「第一,兩位的狗都提前交給了我,經我檢驗,兩條狗都未使用任何興奮類和麻痹類藥物,賽前身體一切正常,符合鬥狗標準,兩位有沒有疑問?」
「沒有。」周利軍說,「蔡老闆在這行的資歷,我們都信得過。」
「我也沒有疑問。」陳文學說。
「第二,」蔡偉民繼續說,「本場比賽以周老闆和陳公子二人為賭鬥人,任何一方認輸,比賽即終止。否則,將變成死斗,直到有一條狗被咬死,活著的一方獲勝。有沒有疑問?」
「沒有。」二人同時說。
「第三,二位的賭注為,申州碼頭經營權,和婺州商路通商權,假如周老闆獲勝,以後周老闆可以自由在申州碼頭做生意,陳公子和陳家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如陳公子獲勝,則陳家可自由往來婺州商路,周老闆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二位可有異議?」
「我沒有。」陳文學說。
周利軍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笑嘻嘻的看著陳文學。
「陳公子,咱們要不要加點注碼?」
陳文學微微皺了下眉,但還是問道:「怎麼加?」
「我在婺州有一塊地,按土地價值來說,不算高,但那裡是婺州私商必經之路。要走婺州商路,沒有中轉站,就算我不干涉你們做生意,你們也很難走的順。」
這個籌碼很誘人。
婺州通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