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走進米高娛樂城,門口的保安對他畢恭畢敬。
娛樂城的經理一溜小跑地迎出來:「馬爺,您來了,劉總和郎先生正在樓上等您。」
身高將近兩米的經理為了不顯得自己比馬山高,儘量彎著腰,貓低了身子。
馬山點點頭,隨他進去。穿過大廳的時候,駐足停了下來,抬頭看向穹頂。
在穹頂的一側和牆壁連接的地方,有一個不規則的裂洞。
就在不久前,這裡被一枚導彈穿透。
建築公司準備按照原大樓設計方案修復,劉啟明卻建議保留這個不規則的彈孔,讓拉斯維加斯的這些資本家和賭徒們記得這段歷史。
於是這個破洞被留下來,建築公司對其進行了藝術化處理,更顯得觸目驚心。
在一家豪華精緻的賭場的樓頂出現如此別樣的裝飾,頗有種超現實主義的怪誕和表現主義的扭曲。
馬山看看頭頂的破洞,再看看大廳里那些滿眼放光、面紅耳赤的賭徒,他想,一個破洞可以保留也可以修復,但人性是不變的。對這些賭徒來說,哪怕上面真的掛著一枚隨時會爆炸的導彈,他們也不會停手。
沒有人會覺得自己的運氣那麼差,導彈會恰好在此時爆炸。
當人們賭運氣的時候,命運,己經不在自己的手裡。
馬山收回目光,穿過大廳,來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馬爺!」
劉啟明正坐在沙發里和郎裕文說話,看見馬山進來,立刻站起來。
如今的他己是整個拉斯維加斯的賭業大亨,被奉為新的賭王,但他對馬山依舊尊敬。
馬山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說話,然後朝郎裕文打招呼:「郎先生,怎麼今天想起來開會了?」
郎裕文笑道:「我要走了。」
馬山一愣:「您要走?去哪兒?」
「當然是回華夏啊,你別忘了,京李集團的根基在華夏。」
「哦,是,那是當然的,不過這邊的生意都是郎先生在打理,您一走,我們可就沒主心骨了。」
「沒事,啟明現在完全能獨當一面,賭場的生意交給他,馬爺你就放心吧。」郎裕文看著劉啟明笑道。
「郎先生過獎了。」劉啟明略有些慚愧地說,「我管管賭場還行,但這裡可不只一家賭場,還有關聯產業那麼多,您要是走了,我可管不過來。」
「沒事,我給你留了一個經理人團隊。另外,賭業以外的生意,我都做了安排,這裡的政商兩界的人脈也己打通,不用擔心。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反倒是你,」郎裕文站起來,走到劉啟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要留在這大洋彼岸,辛苦了。」
「郎先生放心,職責內的事情,我一定做好。」劉啟明說。
「郎先生,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馬山問道。
「今晚就走。」
「這麼急?」
「現在世界局勢很不明朗,全球的資產都在尋求避險,我也得回去對京李集團做一些調整。李公子不在,有些事,不可不防啊!」
馬山點點頭,想起李沐塵,喃喃道:「也不知沐塵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你就別擔心他了,這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不需要我們替他擔憂,那就一定是李公子。」郎裕文哈哈笑道,「現在倒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靠你了。」
「靠我?」馬山一愣:「什麼事?」
郎裕文看向劉啟明。
劉啟明說道:「馬爺,是這樣的,杜克的米高集團和那家博彩基金的賬目己經盤得差不多了,幾大賭城的家族和大賭場也都很配合,反正對他們來說,只要生意能做下去,誰管都一樣。何況,我們比杜克給他們的條件要好,這要歸功於郎先生的奇謀,對很多資源進行了重整,打開了一個多贏的局面。」
郎裕文笑道:「不是我有什麼奇謀,是杜克和他背後的吸血鬼家族太貪了。」
馬山說:「那不是很好嗎,還有什麼問題?」
劉啟明說:「本來是好好的,不過這幾天大西洋城的幾家賭場突然宣布不跟我們合作了,為首的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