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隨後看向瓦那奴兒,道:「你呢?你是跟我們一起還是?」
他眼下對於瓦那奴兒再無歉疚,之前雖有欺騙。可眼下救她一命,那也算是還了。
而且,鬼煞摩羅如今脫困而出,然後造成這一切。那可跟陳揚和沈墨濃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兩人雖然對天宗寺廟的慘狀表示同情,但他們卻不用愧疚。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武者的品格。
陳揚和沈墨濃有這種品格,但他們面對鬼煞摩羅,卻也是無能為力。
人不能因為不能救助天下人,不能成為救世主而痛苦不是嗎?
瓦那奴兒看向陳揚,她悲切的問道:「你能救我父親嗎?」
陳揚微微一嘆,說道:「你父親不用救,摩羅不會殺他的。即使摩羅不抓你父親,你父親也只能看著摩羅殺人。這是你父親種下的惡果,現在他是自嘗惡果。」
沈墨濃說道:「瓦那奴兒,你剛才也看見了。我和陳揚都無法左右摩羅的。」
瓦那奴兒垂下了頭。她隨後又抬頭說道:「我要跟你們一起。」
陳揚便說道:「那好,咱們走吧。」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殘垣斷壁般的天宗寺廟。
鬼煞摩羅並沒有開始殺人。
但這並沒有讓陳揚和沈墨濃掉以輕心。
鬼煞摩羅的事情不解決,兩人心裡就像是在防備著一顆隨時在人群中炸掉的定時炸彈了。
離開天宗寺廟後,天氣越發的炎熱起來。
正是正午時間。
陳揚三人找了一家酒店先落了個腳。
在套房裡,沈墨濃給袁星雲打了電話。
她按了免提!
瓦那奴兒在一邊反正也聽不懂華語。
電話很快就通了。
「墨濃,事情怎麼樣了?」袁星雲馬上問道。
之前沈墨濃和中央的老首長報備,袁星雲也知道這件事。
沈墨濃聽出了袁星雲話語裡的關切。她沉聲說道:「你放心吧,我和陳揚已經沒事了。」
袁星雲立刻鬆了一口氣,他說道:「沒事就好。」不過馬上,他又奇怪的道:「你們怎麼會突然沒事了?那聖師會放過你們?還有,鬼煞怎麼樣了?」
沈墨濃說道:「聖師現在已經不是威脅了,不過這更糟糕。因為鬼煞已經恢復了本體意識,它如今便是摩羅大帝。摩羅大帝將天宗寺廟已經摧毀,天宗寺廟三百多名喇嘛僧人也全被它殺了。眼下,摩羅大帝將聖師抓走了,它已經放下狂話,要不停的殺人。咱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阻止它。若不然,泰國這邊必定生靈塗炭。」
袁星雲駭然失色,他說道:「我早說過,鬼煞不能留。如今終於成了大患。」
沈墨濃道:「話不是這麼說的,鬼煞的身體是屬於變異體,越壓迫,變異越快。若不是當時我們阻止,只怕當時鬼煞就已經爆發出來了。聖師如此人物也沒能殺得了鬼煞,反而將鬼煞逼迫成了摩羅大帝。難道袁處你覺得你強過聖師嗎?」
袁星雲不由語塞。
他隨後嘆了口氣,道:「難道真是天意難違?」
沈墨濃也沉默下去了。
袁星雲接著道:「陳揚不是和鬼煞感情很好嗎?他也沒辦法阻止?」
陳揚便說道:「鬼煞如今恢復了本體意識,已然是摩羅大帝,他雖然還認我。但與我的感情不過幾天而已。這段感情,在它千年的記憶里是很微小的。我估計就算是它的母親葉子,它也不會有多少感情。」
袁星雲說道:「那麼你們現在是想阻止鬼煞?」
陳揚說道:「說到底,鬼煞降世,與我們脫不了干係。而且,就算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泰國這邊生靈塗炭而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