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韻很好奇,計算著日子,距離兩人到這裡,眼見就快夠一月時間了,怎生完全不見兩人有返回縹緲峰的打算?血心發作的痛苦,依韻是清楚的,最可怕的是,內力無法凝聚,倘若發作的時候,真可說連不會武功的npc垂暮老太太都能拿劍殺的死。
依韻的疑惑,很快就揭曉了,樂兒靜靜坐在早前指使依韻購買的靠椅上,臉上不斷流著冷汗,但神態,卻絲毫不顯痛苦之色,若非臉上的汗水,若非樂兒坐在靠椅上的身體一動不動,依韻還真看不出樂兒的血心正處於發作狀態。
依韻不得不佩服,樂兒可怕意志力了,原本如此,還不至於讓依韻從讚賞上升到佩服的地步。殘忍溫柔確實夠累了,畢竟是女子,身體本就十分消瘦,這般連續勞作,一個失手,工具竟都沒能拿捏穩,拋落在地上。
接著,樂兒臉帶怒色的起身,給了殘忍溫柔一巴掌,掌上附著紫紅色的氣勁。殘忍溫柔被扇的吐了一小口鮮血,險些站立不穩,樂兒一把將殘忍溫柔拉進懷裡,掏出幾顆丹藥,餵殘忍溫柔服下。「體力不足,就吃藥!再敢浪費時間,看我怎麼收拾你!」
冷聲說罷,又溫柔的捧著殘忍溫柔的臉,溫柔的吻去殘忍溫柔嘴角的血跡,殘忍溫柔雙手緊抱著樂兒,始終一言不發。事實上,近一月來,殘忍溫柔就沒說過一個字。
兩人溫存片刻,樂兒疲倦之極的又在靠椅躺下,臉上的冷汗,從未停過,殘忍溫柔拾起工具,繼續用心的挖將起來。依韻不得不佩服了,終於知道,血心發作,不是絕對的無法提起內力,至少,樂兒的可怕意志力,就克服了發作的無比痛楚,強忍著劇痛硬把內力自如的提了起來。
原本依韻以為,樂兒的意志力就是最可怕的了。到樂兒血心發作完畢,殘忍溫柔緊接著發作後,依韻才見識到什麼才叫可怕,才見識到,人的意志力能達到怎樣不可思議的地步。
樂兒雙手緊抱著殘忍溫柔,芊芊細手不時溫柔的輕撫殘忍溫柔身體,殘忍溫柔,仍舊握著工具,在挖!儘管動作比平時慢了很多,力氣也輕了不少,但確實沒有停止的在挖。
永遠不要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依韻如是想。依韻血心發作時忍著不痛哼,跟樂兒和殘忍溫柔比較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儘管,能忍受血心發作,全江湖本沒太多人能做到……但,確實,沒什麼了不起。
這一整天,樂兒對殘忍溫柔都非常溫柔,細心的餵殘忍溫柔進食,用嘴餵殘忍溫柔喝水,整日將殘忍溫柔抱著,不時柔聲說著情話,即使殘忍溫柔放肆的頻繁停下挖礦,要求接吻,樂兒也毫不責備的應允。依韻無意中,竟然記下了兩人一日的接吻次數,九十九……
體內的佛印,任依韻如何運功,都無法削弱其威力。依韻思索這些日子,最後整理出一個答案,無名神僧,至死都試圖讓自己放下屠刀,歸於佛門。否則,這印若是具備殺傷力,依韻相信,在劍意停止催動之時,自己必死無疑!
這佛印不是殺自己的,只是為了封住自己功力。無名神僧最主要的目的該是讓自己放棄殺心,倘若自己繼續執迷不悟,此印恐怕永無解開之日。但是放棄,又為什麼能解開?佛學……在無名神僧看來,除非自己大徹大悟,轉而鑽研佛法,達到一定深度的理解後,才可能通過佛學自行化去印記。
依韻恍然大悟,在無名神僧看來,若是自己能潛心將佛學參悟到自行化解佛印的地步,那麼定是已然放棄了殺戮之心,自然該還歸自身功力。找到突破口,依韻自然朝這方向前進,於是,依韻買了很多佛學書籍。
殘忍溫柔礦挖的越來越純熟,早已不需要依韻指教了,依韻存在礦場的價值,便是當個付帳的。所以,依韻能安逸的抱著一堆佛學書籍認真鑽研。樂兒嗤笑之,「你又非和尚,看的懂嗎?」
依韻輕笑道「只要肯先倒掉杯子裡的水,即使是血刀門弟子,也能參悟佛學。不自知的執念,是障礙。」樂兒聞言哈哈大笑,「才看幾天,還真當自個成和尚了,我呸,還四大皆空呢!」
依韻淡淡搖頭道「執迷不悟……若是不肯倒去杯子裡的水,除了心中認定的對錯和價值外,任何其它存在,都不可能理解。任何學說,能存在和得到哪怕些許人的認同,就定有其正確和應該存在的理由,只有先放棄自身的執
第三節 礦場,清風麗影,白衣塵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