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聖城到底有沒有離開這個地方的法船呢。」陳鋒看見把話題扯遠了,急忙兜了回來道。
然而思夢梵此時的腦海裡面,卻是天人交加的,她看著陳鋒雙眼放光,而心裏面卻是如同驚濤駭浪似的,原來父親說的沒錯,真的是有域外,父親果然沒有欺騙她。
「在你知道答案之前,能不能先聽我說一個故事?」出乎意料的時候,思夢梵並沒有馬上回答陳鋒有還是沒有,而是用一種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陳鋒道。
「當然可以,反正我們現在暫時也回不去,那個那拐杖的老頭應該還在到處尋找我們。」陳鋒回答道。
兩人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坐了下來後,思夢梵才開口對陳鋒道:「在很多年前,有兩個修煉者跟你一樣,也是無意中落到了這個地方,而其中一個人就是我的父親,不過那個時候,我父親還沒有娶妻生子,也沒有我,他們和你一樣,一開始也是到處想辦法離開這裡,回去自己的宗門,但是他們悲哀的發現,這個地方是那麼的原始,只有一些原始的部落」
「我父親他們一開始不死心,不斷的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但是花費了數十年後,我父親他們終於死心了,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下來,並且開始教授那些部落的人學習知識與智慧,並且還取了一個當地部落的女人做妻子,然後生了我,慢慢的形成了今天你所看到的情況。」
「由於我父親大公無私的,而且實力最高,所以他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這裡的首領,但是有一天,我父親與秋道然出現了爭端,後來他們兩個就開始反目成仇了,不過我父親沒有對我說過是因為什麼事情」思夢梵說到這裡的時候,想起父親的死,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你說的那個和你父親反目成仇的秋道然,就是之前那個那個拄著拐杖要你交出城主之位的老頭?」陳鋒拿出一張紙巾來,遞給她擦淚問道。
思夢梵點點頭,繼續說道:「後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衝突越來越嚴重,他們打了一架,那秋道然不是我父親的對手,被我父親敗退,那是第一次發生衝突,我那時候才五歲,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甚至還怪過我父親。」
「然後呢?」陳鋒似乎感覺事情還沒有完。
「秋道然被我父親打敗後,他就失蹤了一段時間,過了幾年後,突然他帶來了一幫異族的人,這一次不僅僅是衝突,而是戰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是終究秋道然還是敗在我的父親的手中,然而」
「然而,我父親太過心善了,他不忍心殺了他的結拜兄弟,一念之間繞過了秋道然一命,但是換來的結果,卻是我父親中了他的暗算,我父親在臨死之前,還是重創了他,而那秋道然再次蹤影全無的,一直到今天在酒家裡面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異族,我就知道秋道然再次捲土重來了,然而這次我父親已經不在了,這裡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
思夢梵抽泣的表情中帶著父親的思念,也帶著對秋道然的怨恨,可謂是十分的複雜,陳鋒忽然感覺到有些心疼,感覺到她有種無依無靠的樣子,大膽的靠過去一些,把她抱在了懷抱中,並且輕輕的在她的後背拍打著。
而這次思夢梵倒是沒有推開陳鋒,而是在他的懷抱中,感受到如同他父親的那種溫暖,頓時哭得稀里嘩啦了起來。
這些年來,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無處宣洩,今天在陳鋒的面前,突然一下子釋放了出來,哭得那一個叫傷心的。
而陳鋒也沒有馬上去安慰她,只是任由她在自己的肩膀上面哭泣著,有時候所有的安慰,還不如一場歇斯底里的哭泣來得更加的有用,至此陳鋒已經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無非又是一個人心的問題,一個手足相殘的是事情而已。
無論是不是修煉者,人心自古以來都是最難以把握的東西,沒有人能夠真正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要是人,就會擁有感情,若果一個人連感情都沒有了,那他也就不再是人了,要麼是塊木頭,要麼就是一個人渣。
等思夢梵哭幹了淚水後,陳鋒才感覺到她的靈魂已經回來了,當一個人哭無可哭的時候,往往就會變得堅強甚至是瘋狂,不管是堅強還是瘋狂,只要有了動力,就會拼命的活下去。
「陳鋒,你幫我殺了秋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