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意翻了翻陳昕遞上來的關於這幾天行動的文書,微微沉默。
其實這五天的事情,他不用看文書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先是長風鏢局命案的那一天,他讓陳昕帶著兩個總旗去調查,並且給了他們七天的時間。
結果陳昕當天早上就破案,晚上還順帶把天香教的齋會給端了,斬殺天香教的莊嚴尊者,俘獲了大批天香教的會首、傳頭,以及最重要的教主王森。
不僅抄沒了天香教在京師聚斂的一大批財富,還通過刑訊逼供抓獲的會首、傳頭得到情報,第二天就帶著人四處出擊,搗毀了城裡大大小小的天香窩點。
僅僅用了四天時間,就把這個肆虐京師兩個月余的天香教徹底剷除。
這雷厲風行的作風,真是比他老子過之而無不及。
誰能想到,他最開始不過是讓陳昕帶人破個疑似和天香教有關的命案罷了。
伴隨京師天香教的覆滅,王森在詔獄裡榨乾淨情報後,也已經被推到菜市口斬首示眾,這場鬧劇終歸落幕。
駱養意快速把文書瀏覽一遍,完事後有些發愁,陳昕才剛升銅令,就干出這麼大動靜,可不好論功行賞啊。
揉了揉眉角,駱養意有了主意,讓手下小旗把當事三人叫過來。
不多時,陳昕與蔣橫川、嚴沖三人來到內堂。
駱養意先是跟蔣橫川和嚴沖說了一通勉勵的官話,而後大手一揮,讓他們兩人去秘庫上三層任意挑兩部武功,再給了他們五天的休沐。
兩人激動不已,連忙拜謝。
駱養意道了一聲,讓他們先行離開。
內堂里只剩下陳昕。
「陳銅令,你率隊覆滅京師天香教、抓獲天香教教主,當居首功,升令也足過。不過你初任銅令,資歷尚薄,境界尚淺,我便做主,將你的功勞折上獎賞。」
「秘庫上五層任挑一部功法,和下四層任選一物,神兵寶甲、靈丹妙藥由你自擇,如何?」駱養意看著陳昕,笑問道。
聽到這段話,陳昕十分錯愕,他自己估摸著,這功勞再大也不過是上四下四,要知道金銀令才能入五六層,七八九層更是要立下天功才能得聖上御賜。
沒想到紫金直接給自己折出一次秘庫上五層挑選功法的機會。
怪不得要先支開老蔣和老嚴,神衣衛從來就沒有這種以功折賞的規矩,駱紫金這是赤裸裸的開後門。
「如何?」駱養意再問道。
見紫金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陳昕也不再多想,給自己開後門又不是壞事,抱拳便道:「多謝大人。」
駱養意點點頭,繼續道:「功勞有些許盈餘。練武修道皆離不開財侶法地,財居首位,你若有需要金銀,即可開口。」
「多謝大人,屬下不求金銀,且將功勞記在簿上吧。」
陳昕不缺黃白之物,父親有留下一筆銀子,雖然不多,但足以他日常生活。
而且神衣衛規矩,除抄家拿贓之外的皆可刮油水,他這次抄沒了天香教的財物,也拿了點珠寶。
尋常武者奢求金銀,不過是為了換取兵器寶物丹藥,亦或者兌為天材地寶,充作練氣的資糧。
而陳昕身為神衣衛,前者可在秘庫換取,後者……普通的藥材他也不需求,滿級資質、經脈俱通,陳昕連吃飯睡覺都能自行運氣周天。
至於能快速擢升功力的藥材,則是花錢也買不到的稀罕貨。
「行,就先記著。」駱養意頷首,瞥了陳昕一眼:「聽說你沒事喜歡往藏書庫跑。」
陳昕一臉尷尬,這都能聽說嗎。
也怪他每次抓完一個天香窩點,回到北司第一時間就是去藏書庫,不被注意才怪。
「哈哈哈,陳銅令。」駱養意笑道:「我可不是在指責你,樂學善思,篤行致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