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囚楊戩二十年,作為對他明知故犯對你出手的懲罰,讓他在此期間無法對你出手,你可滿意?」
太上老君轉向趙玄,淡然問道。
趙玄拱手一禮:「多謝前輩主持公道,晚輩十分滿意。」
這個處理結果,已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楊戩有錯,但畢竟有所克制,沒對他造成傷害。
他以為太上老君會小懲大誡,意思一下,就此揭過。
沒想到太上老君直接給了楊戩二十年牢籠生涯的重罰。
並且一點情面都不講,連清微道尊出面阻止,都不給面子。
這樣處理他要說不滿意,未免太過把自己當回事。
太上老君微微頷首:「滿意就好。」
趙玄當即會意,拱手一禮:「晚輩此行受益匪淺,就不打擾前輩修行了,告辭。」
該問的問題問了,狀也告了,該走了。
太上老君囑咐道:「修行一事,寧慢勿亂,方能走的更遠。」
「若遇到什麼難處,可來尋老道解惑。」
「去吧,好生修行。」
趙玄微微點頭:「晚輩省得。」
岐山。
塗山嬌嬌盯著一直在搓「中央杏黃旗」和「番天印」,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趙玄,忍不住問道:「大王平日都是這麼修行的?你不覺得枯燥嗎?」
「要不要妾身給大王跳支舞?趕明兒招幾個小嘍囉上山,每日美酒佳肴伺候大王?」
趙玄聞言頭也不抬,手上動作更是不停。
他的天賦是「越用越強」。
每搓一面「中央杏黃旗」,防禦力都會高上一點。
每搓一枚「番天印」,攻擊力都會強一點。
所以他真不覺得枯燥。
這樣一直搓下去,假以時日,他在「番天印」上的造詣,遲早強過廣成子。
他淡然道:「你有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提升修為,免得因實力不濟被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後悔莫及。」
到了他這個境界,受七情六慾影響本來就低。
練成「元心」後,更是如一潭死水。
諸如美女跳舞,美味佳肴,根本激不起他半點興趣。
況且玉虛宮已追殺至北俱蘆洲,隨時會有一大批人圍攻他。
他哪有心情尋歡作樂。
塗山嬌嬌不以為意道:「大王,妖族修行全靠血脈,血脈強大,躺著也能變強,血脈不強,再苦修也提升不了多少。」
「以大王實力遠超同階來看,血脈一定強大無比,何必浪費時間?」
趙玄懶得跟她廢話,揮手將她甩到旁邊山洞,用幾面中央杏黃旗將兩人隔開,免得打擾他。
剛做完此事,一道強絕的氣息飛速靠近,停在岐山千里之外。
在趙玄的感知下,來人是一名身穿青衣道袍,白白淨淨的年輕道人。
一呼一吸間,天地間大量的靈氣被道人煉化,混身散發出綿長深遠的道韻。
道人稽首一禮,朝趙玄所在之地朗聲道:「玉虛宮王野,前來拜會趙玄道友,還請道友出來一見。」
趙玄聞言懶得回應,繼續搓中央杏黃旗和番天印。
不是說玉虛宮來一個人,他都要出面接待回應。
要是玉虛宮隔三差五來一個,他每一個都接待,哪還有時間修行?
久久不見趙玄回應,王野臉上浮現一抹疑惑之色。
難道人不在這裡?
可楊戩師叔不是說他在嗎?
要不去看看?
想到此處,王野高聲道:「趙玄道友,貧道來找你了。」
說完走向岐山。
趙玄眉頭一挑,二話不說,反手扣了一枚番天印,朝王野砸下。
「轟」的一聲,以王野為中心的方圓數十里,氣流猛地往下一塌,空間泛起絲絲漣漪。
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