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豐深深看了趙玄一眼,微微搖頭:「老道既非他,又如何將他取而代之?」
趙玄聞言感嘆張太豐為人迂腐不知變通,正想勸他別意氣用事,便聽張太豐悠然道:「不必成為他,要超越他。」
話到嘴邊的趙玄,連著口水一起咽了下去,給張太豐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您老人家。」
論裝逼,您老人家還真是爺爺輩的。
張太豐微微一笑,並不解釋,擺了擺手:「你要外出修行趕快去,莫要影響老道修行。」
那嫌惡的眼神,似乎是趙玄影響了他超越太上老君。
「晚輩告辭。」
趙玄一陣無語,拱手一禮,飛快離去。
「眾神山?」
趙玄立在半空,眺望不遠處石壁上刻著的三個蒼勁有力的上古神篆,嘖嘖稱奇。
上古的神靈,取名都這麼隨意簡單嗎?
再朝深處望去,綿延不過數十里的山川,閃爍著數百處神光。
有人埋於土中,與大地保持相似的律動。
有人潛入水中,隨波逐流,感受水的變化。
有人立於樹梢,汲取草木菁華。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神秘的符文。
而他們的力量源泉,來自於身上的神紋。
趙玄心念一動,照著眾人身上的神紋,虛空畫符。
寥寥幾筆,便引得天地靈氣涌動,道韻隨之浮現,迸發出強大的威能。
趙玄不由感嘆:「上古神道,有點意思。」
他這番不加掩飾的行為,立刻驚動眾神山中修行的眾人。
「呔!何方宵小,竟敢暗中窺視?吃你爺爺一棒。」
山中響起一聲爆喝,一根鐵棒自山中冒頭,瞬間化作一桿天柱,撐天拄地,朝趙玄杵來。
鐵棒所到之處,空間扭曲,可見力道有多驚人。
趙玄見狀,漫不經心伸出手掌,輕輕覆上鐵棒,將要接觸時,又覺得不妥,收回四根手指,只留食指,落在鐵棒上。
另一頭,手握鐵棒的無支祁,只覺鐵棒猛地一沉,如一座遠古神山壓鐵棒上,壓的鐵棒無法動彈。
而他揮出去的磅礴力量,如泥牛入海,未濺起半點浪花。
無支祁心中一驚,如臨大敵,積蓄多年的神力,通通灌入鐵棒中,奮力攪動鐵棒,欲抽回法寶。
若有餘力,能將來犯之敵攪碎,再好不過。
可他使出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晃動被趙玄一根手指抵住的鐵棒。
猩紅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暴虐,殘存的理智,讓他生生忍住不管不顧衝出去拼命的想法,瓮聲道:「在下上古神庭麾下淮海水神,敢問何方神聖當面,與我神庭開這等玩笑?」
趙玄淡然道:「叫你主子出來說話。」
「啊啊啊!」
無支祁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怒火,仰天長嘯,騰空而起,欲跟趙玄拼個你死我活。
剛一起身,就被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摁住,整個人被死死禁錮住,無法動彈。
下一刻,水波蕩漾,碧浪滔天,交織成一道偉岸的身影,落在無支祁身側。
無支祁如冷水淋頭,立刻冷靜下來,躬身行禮:「神尊。」
共工拍了拍無支祁的肩膀:「收一收性子,有利於修行。」
轉而望向趙玄,笑道:「許久不見,小友風采更勝往日。」
見正主露面,趙玄自高空落下,拱手道:「前輩謬讚,倒是一段時間沒見,前輩的氣息似乎強大了許多,看來恢復的不錯,恭喜恭喜。」
花花轎子眾人抬。
商業互捧,根本難不倒他。
無支祁雙目圓睜:「是你?」
他這才發現,在暗中偷師之人,竟是趙玄。
這才多久沒見,一年還是半年?對方都這麼強了嗎?
共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笑道:「說來還多虧小友給吾等一個容身之處,吾實力恢復才這般迅速。」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友此來,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