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不為所動。
好似沒聽見。
蘇樓月指望不上,待在身邊的幾個年輕人,根本無法為他分憂。
王知熠內心著急。
可就在此刻,一道聲音響起,將蘇樓月救出,並且穩定住局勢。
「施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此事對道友而言,吃力不討好,何必呢?」
白州聞言望去,來人光頭圓臉,一身黑衣,散發妖氣。
在場眾人,幾乎沒人認識來人。
就算是王知熠,蘇樓月,對此人也不清楚。
白州卻認識對方。
「素草找的你?」
那人聞言先是一愣,目露異色,盯著白州。
「道友為何這麼說?」
白州淡淡道:
「能找你的人,並不多。」
「逐鹿關內,王知熠沒這個資格,剩下的,也就只剩嚴蟬休和素草,嚴蟬休如果真上心這位徒弟,又不是自己人死絕了,他才不會找你。」
「唯一可能,就是素草。」
那人好奇問道:
「施主似乎認識小僧。」
白州冷笑道:
「妖僧道爻,誰會不認識,道友不必過謙。」
眾人聽到白州的介紹,臉色頓變。
妖僧道爻,山澤野修之間的禁忌之一。
出身道門,後轉入釋門。
別人是邪道,他則是妖道。
王知熠則心頭一喜,還是師兄好,為他準備後手,不然今天真就栽了。
道爻也不再裝糊塗,含笑道:
「施主,才是過謙,小僧那些都是虛名。」
「施主才是厲害,剛到逐鹿關,就將素草刺激不輕,嚴家對道友可謂是緊張不安。」
「單是這份能力,小僧就比不上道友。」
白州輕笑道:
「道爻大師,過獎了。」
「大師的過往,那才是精彩,老夫看著都羨慕。」
「對於大師會蹚渾水,著實不簡單,素草給了大師什麼好處?」
道爻輕聲道:
「施主,可否給小僧一分薄面,事情到此結束,不要讓我們雙方都下不來台。」
白州看著道爻,淡淡道:
「大師,這麼操心,不太合適吧。」
道爻一臉為難,歉聲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還望施主海涵。」
白州嗤笑道:
「大師,老夫也是受人之託,大師是出家人,不該管紅塵事端,因果纏身,對大道修行不好。」
道爻語氣微沉,問道:
「施主,事情就沒的談了嗎?」
白州看了眼沈幼宜,回過頭,說道:
「那倒也不是,我和小丫頭做了賭約,只要她能堅持一刻鐘,事情我就管了,如果堅持不了,那就死了活該。」
「如今還剩下3分鐘。」
「若是在這3分鐘內,小丫頭死了,此事便與我無關。若是她沒死,那就很抱歉。」
「老夫就必須兌現,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還請大師理解。」
氣氛僵滯,劍拔弩張。
王知熠和蘇樓月,也明白過來,為何沈幼宜如此發瘋,只是因為一個約定。
道爻看向王知熠,問道:
「做得到嗎?」
王知熠面露掙扎之色。
他自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