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太清劍和滅世刀依舊在劇烈地轟擊著,兩條青龍依舊在相互纏繞、盤旋。
寧夏雙目圓睜,仿佛死難瞑目,顫抖著雙手,拿出了那枚地雷珠。
安貞輕蔑一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死心?」
他大手一招,「咦」,地雷珠竟穩穩握在寧夏手中,他竟沒有攝入。
安貞面色變了,他驚訝地發現寧夏的氣勢開始增強,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詭異。
嗖地一下,寧夏雙手按住了地龍珠,安貞驚恐之際,飛速退走。
大手一招,他的護體真龍遁回。
就在這時,以寧夏倒地之處為中心,天地化作了一個亮點,一個恐怖的光斑。
霎時,滔天的雷霆之力,和地火洶湧而出。
十餘里外的熊北雲等人都嚇壞了,全力祭出丹元護罩,瘋狂遁走,劇烈的能量光波,輕而易舉地將他們周身的丹元護罩飛速稀薄。
直到他們遁出五十里外,那恐怖的能量衝擊波才急劇減弱。
地雷珠爆炸之時,尚在十里之外的熊北雲等人已如此狼狽了,更遑論近在咫尺的安貞。
他跑得已經夠及時了,但遁出不過百丈,護體真龍尚不及入體,吞噬天地的無盡雷霆和十方地火,就將他撲中了。
安貞和身處在爆炸中心的寧夏,沒有任何區別,直接化作一道光點,消失不見。
甚至連結丹,都不曾遁出剎那。
洶湧的巨爆,持續了足足十三息,雷霆落盡,玄火泯滅。
天地之間,兩團清氣流溢,緩緩聚合,最後聚在一處,化作一條昂揚的青龍,嗖地一下,鑽入地下,掀開塵埃,現出一方大寶璽。
光禿禿的大寶璽上,頓時盤踞著一條青龍,栩栩如生。
不遠處,一顆鳳凰膽突然閃動光暈,一個赤身果體的青年男子顯現出來,不是寧夏又是何人。
寧夏趕忙取出衣衫穿了,大手一揮,收了大寶璽和鳳凰膽,騰身而起。
直上到百丈處,雙目才不再受地上沖霄而起的煙塵束縛,送目望去,無數人正在亂戰,爭奪著流落的諸寶。
天空之上,只剩一道純金色的懸天棺高懸當空,一座七尺寶塔正立在懸天棺中盈盈放光,傳來陣陣悅耳的禪唱,令人心安神寧。
伴隨著禪唱的溢出,仍舊在天際交戰的太清劍和滅世刀忽地同時射出凌冽的刀光劍影,直轟而來。
嗖地一下,那純金色的懸天棺霍然裂開,洶湧的佛力無邊無際地威壓而去。
嗖嗖嗖,數十道僧衣狂飆而起。
寧夏都看傻了,之前他盯了半晌,也不見有一個僧人出現。
直到此刻,純金色的懸天棺洞開,大量的和尚出現了。
有他熟悉的法明、法淨、元甲、元彬,也有他不熟悉的,但到場的實力最次的也是元彬這個級數,其中法淨這個級數的也有十餘人之多。
其中,氣勢最狂放的正是領銜的法空和尚。
他胖大的身形宛若一座巨山,雙目掃視,宛若電光。
頭一道電光便射向了寧夏。
然而寧夏來不及應付他,熊北雲等安貞的死忠已經發現了,正一臉難以置信地朝他追來。
此刻,他購入的疾風符耗盡,想要在熊北雲等人的團團圍困下遁走,難如登天。
一橫心,便追著法空大士等人去了。
就在這時,那七尺寶塔光芒再盛,射出燦燦金光,在空中鋪出一條無邊的金光大道,傳來宏大浩瀚的禪音:「行深般若波若密多世,照惠億兆萬方南無……」
禪音才起,天際打得難捨難分的滅世刀和太清劍忽然分開,嗖地一下,沖霄不見。
「別啊……」
寧夏從心底發出深情地呼喚。
太清劍和他不熟,他卻覺得自己和太清劍熟得不行,不管怎麼說,此間就他一個真墟宗弟子,會使百無一用劍的也只他一個。
不管怎麼算,太清劍和滅世刀打完了,終歸是要回到自己身邊的。
現在太清劍和滅世刀雙雙遁走,寧夏連個傍身的靠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