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診所的時候,杜美美依然坐在麵包車內,儘管氣溫非常高也沒有動彈,或許是在故意躲著我吧。
搖了搖頭我也沒打算過份糾纏,在轉身進入診所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了我們兩人逐漸遠去。
本以為這些誤會解除,我們可以接著再續前緣,那也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進入診所,杜雷雷依然在那裡緊張的坐著,我開口道「怎麼樣了?」
只見他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動靜,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樣!」
「相信他,應該可以治好你伯伯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美美帶著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好像是被一姐的人打的!」
我只能安慰道「既然是打的那就沒問題,也不是什麼疾病,候運賢的醫術你可以放心。」
「嗯,我也聽說過他,你之前左手粉碎性骨折,應該就是他給治好的吧?」
我們就這麼不冷不淡的聊著,他並沒有之前的那麼熱情,或許是太擔心自己的大伯了。
良久才抬頭看著我道「謝謝你,我這人恩怨分明,當初的確是恨透了你,現在不得不反過來感謝你!」
「無妨,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
當我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他搖了搖頭道「這個詞不提也罷,我也不想再有什麼朋友了,賓館已經打算賣出去,回省城跟蓉蓉安心的過日子!」
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慘然一笑道「前提是她還願意,把她弟弟害的那麼慘,現在應該不想見到我吧。」
「這是他罪有應得,當初她弟弟把你們害的那麼慘,也沒見怎麼樣啊?」
「你不懂的,娘家的親戚跟這邊的親戚,根本就是不同的感覺,你沒有結婚根本不明白!」
我不禁來了興趣小聲道「什麼情況?說說唄,讓我也有一些心裡準備!」
他看了我一眼道「媳婦家的親戚,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都比自己的親兄弟親啊,反正這裡面的苦和淚,只能你到時候自己去體會了。」
我心裡頓時一滯,想起了自己的小舅子韓瑞虎,這傢伙以後該不會也這麼讓我發愁吧。
正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打開,杜雷雷快速沖了進去,透過門縫只見杜建業依然趴在那裡,後背攤了一條白色毛巾。
面前放著一個垃圾桶,外面似乎還有吐出來的血液。
我小心問道「沒事吧?」
候運賢瞪了我一眼道「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剛才已經為他行針,體內的淤血排的差不多了,再有兩次就能痊癒!」
「啊?你的意思是,我大伯要住在這裡兩天?」
杜雷雷的話頓時讓候運賢不滿意了,呵斥道「你當我這裡是鬼門關,住兩天能怎麼樣啊,最多多收你們幾千塊錢!」
我哈哈一笑道「我說老侯啊,你這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啊!」
「那是,看著你給我拉來了個大客戶,今天晚上的飯我請了,隔壁那家飯菜不錯,要不要嘗嘗?」
聞聽此言,我整個臉都了綠了,這不明顯是跟我拉仇恨嗎,特別是被杜雷雷盯著的感覺,都想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後我也是破罐子破摔道「行!正好天快黑了,你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生意,今天非很宰你一刀!」
「沒事,就算今天撐死你,我也鑽的不少呢,杜老闆現在可是財大氣粗呢,不如就一起過去吧?」
「抱歉,我還需要照顧大伯!」
「行了吧,他現在不過是暈了過去,等醒來估計都能喝二兩,而且外面的車裡還有個人呢,難道就不能照顧了?」
杜雷雷沉思片刻,肚子似乎也開始響了起來,點了點頭將杜建業的身子挪好,跟著我們一起走出了診所。
他這時直接把大門打開,而杜雷雷則是去了麵包車說了什麼,美美驚慌失措的從車上下來,快速走近了診所內。
到了旁邊的那家飯點,我發現候運賢混的似乎不怎麼樣,每個人看著他都幾乎是翻白眼。
只是他自己倒不覺著,依然笑嘻嘻的向著一個包間而去,只聽一個服務員小聲道「大忽悠又來了,這傢伙又缺錢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