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娘子倒是個熱心腸的人。書神屋 m.shushenwu.com」杜氏也忍不住贊了一句,初時杜氏還懼怕素巧,擔心素巧拿捏,後來杜氏才發現,素巧就是這麼一個好人,是個真正的好人。想著,杜氏就又笑著道:「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就在這裡住著,誰也不敢」
「但我不能再打擾她了,況且,等我娘出來,那時候,又是一場風波。」柳蘭花語氣堅定,杜氏又嘆了口氣:「要這樣說,嫁人才好,或者,索性嫁個外地人。」被遠遠帶走,柳大娘就算出來,也尋不到女兒在何處。
柳蘭花又笑了:「這也不成,外地人哪裡曉得他是什麼品行,也不曉得他是帶去做妾,還是做妻。」這也是個可慮的地方,杜氏的眉皺得越發緊了,也不去管外頭的爭執。
劉三叔卻是在對吳管事吵嚷,劉大牛跑出去看到,急忙上前抱住劉三叔,對吳管事道:「我叔父想是沒見過宅上這樣的,我們先回去,等改天再來賠罪。」吳管事曉得素巧的脾氣,若是不願意見這人,那就是不歡喜這人。
因此吳管事對劉大牛反而客氣:「你們二位的親事,早就已經定下了,這會兒要成禮,也該好好地來說。」
「是,是!」劉大牛面上羞慚,又給吳管事行禮。吳管事這才道:「我們娘子也說過,柳姑娘不過是暫時住在這裡,並不是我們這裡的人,她要往何處去,全要看她自己。」
這是給劉大
牛指了路,要緊的是還是在柳蘭花身上。劉大牛急忙應是,劉三叔聽了這話,鼻子裡面哼出一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容得下自己做主?」
吳管事聽了這話,就當沒有聽到一樣,劉大牛已經對劉三叔道:「三叔,我們先回去吧。」
「若不早早定下,誰曉得又會生什麼枝節?」說著劉三叔就道:「那可是四十兩銀子,你想想,你娘種菜,起早貪黑的,遇到那有小蟲子的時節,還要用手去抓那些小蟲子,一年到頭,如此辛苦,那四十來兩,你家也要攢上兩三年,怎麼這會兒,就被你輕輕一句,就要撩在水裡?」
「我們娘子說了,若真不能成禮,自然那四十兩銀子,就要奉還。」小宋姐從屋裡走出來,高聲說著。
聽到要把銀子奉還,劉三叔的神色和緩了些,劉大牛已經緊緊地扯住劉三叔:「三叔,今兒既然來了,也說了話,那我們也就回去,好商量個章程。」
劉三叔卻還是看向小宋姐:「那些銀子,當真能奉還?」
「既不成禮,自然奉還。」小宋姐曉得劉三叔在擔心什麼,說的也是劉三叔想聽的話,劉三叔這才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回去。」
說完,劉三叔率先走出去,劉大牛還不忘記對吳管事行了一禮,這才匆匆離去。院子內又安靜下來,吳管事看著從廚房內走出來的柳蘭花,咂了咂嘴才說:
「這劉大牛,我看著倒是個忠厚老實的漢子。」
「吳大叔,這事兒啊,娘子說了,全看蘭花怎麼想。」杜氏也跟著出來,吳管事倒笑了:「這也稀奇,怎麼你不幫著你表弟?」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成家過日子,那是兩口子自己的事兒,若是蘭花不願意了,那我們說的再怎麼樣好,也是不成的。」杜氏說得倒是實話,吳管事也就點頭:「說的是,像我和你嬸嬸,當年也是吵過鬧過的,能有今日這樣安靜,也不曉得你嬸嬸,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也忒不要臉了,當了大家的面就說這話。」吳嬤嬤已經走了出來,伸手戳了吳管事一指頭,吳管事急忙賠笑,杜氏看向柳蘭花,這事兒,既然素巧說了,全由柳蘭花自己做主,那也不能勸著柳蘭花。
「這鄺娘子的性情,和別人還真是不一樣。」李嬤嬤這樣的婦人,最喜歡的就是做保說媒,恨不得天下沒有一個單著的人。這會兒見了這樣,李嬤嬤難免就要和周樂說上幾句,周了已經笑了:「姐姐的意思,我全曉得。我們在這世間,已經夠辛苦了,若連家中都不能喘息一會兒,豈不越發難受?」
李嬤嬤聽到周樂這樣說,也嘆了口氣:「說的是,當初,奶奶要把我配人,也是問過了我,曉得我看中了,這才把人喚來,問清楚了,才許配了的。」
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