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大人登時站了起身:「大人,孽女胡說八道,還請大人容許在下把孽女帶回家中,加以懲治。」
「笑話,你欺君的事兒尚且沒有被懲罰,為何我要被你懲治?」素巧冷笑一聲,鄺大人瞪著女兒:「你做這些,究竟為的什麼?」
「為的公道。」素巧毫不畏懼鄺大人的目光,聽到公道兩個字,鄺大人笑了:「好一個為了公道,不過是你和那蘇度勾搭成奸,擔心我們阻止,這才搶先一步,污衊我,你可曉得,這樣做,對你毫無好處。」
「鄺大人說的好啊,既然這樣做對我毫無好處,我為何要這樣做?」素巧反問,鄺大人氣得說不出話來,順天知府拿起驚堂木,連連敲了兩下,才對素巧道:「此事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
「若我說,我就是證據呢?」素巧的話讓鄺大人笑了:「好一個,你就是證據,你算什麼樣的證據。」
「你於先帝三十二年三月娶的李氏,而我,在先帝三十一年九月出生,我的母親,在先帝三十七年四月去世。」素巧把這些都記得滾瓜爛熟,張口就來。
鄺大人已經冷笑一聲:「笑話,你母親死於產後發熱,三十二年一月就去世了。」
「鄺大人可以忘了當初送到英國公府的庚帖。」庚帖之上,自然會栽明素巧的生辰八字,是何人所生,鄺大人笑了:「庚帖之上,寫的是你的生辰八字,這又有什麼」
「自然是有用的。」素巧瞧著鄺大人:「那庚帖之上,寫著我娘什麼時候沒的,而且,」素巧笑容平靜:「我不曉得你是忘了還是覺得沒有人會仔細瞧,那管家在上面寫的,是在家鄉墓碑之上,母親去世的日子。」
人的墓碑之上,自然要寫清楚是什麼人,生在什麼時候,死在什麼時候,有幾個兒女。萬氏的喪事辦得十分簡單,而鄉下刻碑的人也不曉得京城裡面這些公案,自然是按萬氏的真實死亡時間刻的。
「而且,」素巧笑容還是那樣平靜:「我不曉得大伯是怎麼想的,娘的墓碑之上,還刻了李氏所生的長子的名字。」
這也是人之常情,李氏橫豎在外面不會回來,那鄺大伯為了墓碑上好看,畢竟只有一個女兒孤零零地看起來不好看,就把李氏的長子刻在墓碑上,畢竟萬氏也是那個孩子的母親。
鄺大人是真沒想到萬氏的墓碑之上,還有這些名堂,他的神色頓時變了,素巧已經笑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初次為李氏請封,是三十三年六月,那時候,你確實說,我娘已在三十一年臘月去世,所以是原配萬氏,繼配李氏。方才,你又說,我娘是在三十二年一月沒的,鄺大人,你這變來變去的,到底,要人信哪一句?」
素巧咄咄逼人,鄺大人已經亂了心神,不曉得該說什麼,素巧看向順天知府:「大人,民女說,民女就是證據,此話非虛。」
這話確實不是虛假的,順天知府點了點頭:「此話,確實可以當真。」
「大人,她」鄺大人只說了一個字,就不曉得要說什麼,而順天知府已經話鋒一轉:「以女告父,此乃逆倫。」
「我只願意為我娘討個公道,這條命,在這裡,大人你盡可拿去。」素巧的話讓順天知府久久地盯著她,接著順天知府輕嘆一聲:「可惜。」
可惜什麼,因為什麼可惜,素巧都不願意去問,只是依舊跪在那裡。
鄺大人已經曉得大勢已去,只怕自己所面對的,不再是丟官,而是更為嚴酷的懲罰。多年謀算,終成泡影。
鄺大人看向素巧:「你這孽障,若早曉得這些,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掐死你。」
「若早曉得這些,那我娘,想來不會嫁給你。」素巧的話讓鄺大人不曉得該怎樣回答,不該嫁給自己,也就是,素巧壓根不願意認自己為父親。
父女二人此時如同仇敵一樣,鄺大人只能看向順天知府,順天知府已經對素巧道:「好,好,你竟只願意為你娘討公道,但你要曉得,天生男女」
「天生男女,原本該是一樣的。」素巧打斷順天知府的話,接著素巧就緩緩地道:「女子生兒育女,理當得到丈夫的敬重,我娘自從嫁給他,並沒有半分不到處,可他為了攀上高枝,卻隱瞞娶過我娘的事實,他這一瞞,上對不起他的恩師,中對不
第六百零二章 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