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耐心地說出事先想好的每一句話,也在仔細地觀察妻子的瞬間反應,都說潛意識是不會騙人的。
小雲仔細地端詳鬼影的樣子,有一瞬間茫然,「你沒死?可是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跑出了工廠卻被燒得面目全非,幸虧一位陌生人救了我,當時我意識不清,等我想起了所有事情時,你們已經不在國內了。」鬼影循循善誘地講述一個全新的故事。
小雲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可是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兒子也接受了新的爸爸,我也準備重新開始。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鬼影搖搖頭,「不會,我要帶兒子回去重新開始,那是我們唐家的血脈。」
小雲驚恐地睜大眼睛,「不可以,明明不會願意跟你回去的。」
鬼影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可是再怎麼說我也是明明的親生父親,至少該讓我們父子相認,我相信明明不會背棄血脈親情的。除非明明親口告訴我,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
小云為難地咬著嘴唇,艱難地說出,「可是明明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鬼影驚訝地倒退一步,「什麼?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知道我欺騙了你!這些年我也非常內疚,可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明明不要受傷害,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小雲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鬼影哈哈大笑,卻猶如鬼哭狼嚎一般恐怖,「你一個人就能讓這一切一筆勾銷了嗎?我告訴你不能!」
「你想要怎麼樣?我可以補償你,只是明明不行。」小雲泫然欲泣,護犢情深讓她只能如此。
「補償?你拿什麼補償?用你的錢?你的命?我告訴你不夠,都不夠!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鬼影圍繞著小雲轉圈圈,內心憤怒異常。
「可是明明不是你的親生兒子,這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真的後悔當初如果我沒有答應嫁給你,就不會毀了你也害了明明。」小雲痛苦地搖頭。
「你不就是為了錢嗎?為了我的錢,你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甚至放火燒了工廠?你這個毒婦?」鬼影發出了低聲的怒吼。
「什麼?燒工廠?我為什麼要燒工廠?你可以怨我恨我,我都認了。但你憑什麼要栽贓我?燒工廠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小雲驚恐地擺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鬼影沉默不語,一直仔細地玩味小雲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那你一拿到錢就出國了,還不是做賊心虛?」
小雲再次搖頭,「不是這樣的。當時明明獲得一個國外的求學邀約,我在國內也早已心如死灰,就想換個環境也不錯,就和明明一起去了國外,至於崔曉文,他是幾年後偶然遇見的。因為他是明明的親生父親,所以為了明明考慮,我們又再次走到了一起。可是,工廠起火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即便我要離婚,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啊?何況我當時並不想離婚。」
鬼影聽到這裡已然全部相信了小雲的話,「是嗎?那你可曾後悔嫁給我?」
小雲搖搖頭,「不曾後悔,你給我一段美好的人生回憶。」
鬼影顫抖了一下身體,努力想要伸出手還是放棄了,「那你和明明的親生父親這些年過得好嗎?」
小雲點點頭,「自從遇到他後,我才逐漸擺脫過去的悲傷,明明也漸漸地接受了他,原本想著等到我們結婚後,再告訴明明親生父親的事。所以明明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鬼影點點頭,「好吧!那我祝福你和明明。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說完,鬼影準備轉身離去。
小雲有些愕然,「那你怎麼辦?需要我做什麼嗎?」
鬼影擺擺手,「不用了!」
小雲再次追上說,「等一下,明明也在這裡,你要不要見一見?」
鬼影停頓了一下,苦澀一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