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7日,中央新聞社收到了一封來信,這封信由紅墨水書寫,並蓋有指紋,此信以dearboss起頭,內容基本能概括為「那些妓女都是我殺的,而這一切還遠未結束」。信中的用詞戲謔、態度張狂,寄信人的意思很明確,在警方逮捕我之前,我會一直這麼幹下去。
而就在這封信的結尾處,出現了那個在整個人類犯罪史上都具有重要意義的署名——jacktheripper!
9月30日凌晨一點,伊麗莎白·史泰德的屍體被一名馬車夫發現,不同於前幾位犧牲者,這位44歲的瑞典裔妓女雖被割喉,但未遭剖腹,而是死於左頸部動脈失血過多。
正當大量的警方趕往事發現場時,凌晨一點四十五分左右,46歲的妓女凱薩琳·艾道斯被發現橫屍在主教廣場上。除了同樣被割喉剖腹,腸子甩到右胸外,她還被奪去部分子宮和腎臟。
讓人震驚的一點是,就在一點半的時候還有一位巡邏的警官路過此地,他可以向上帝發誓,當時這裡還沒有任何異狀。也就是說,在那短短的十五分鐘內,兇手就利落地完成了這令人髮指的兇殺,並對屍體進行了切割。
這晚似乎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凌晨三點,一位搜尋可疑嫌犯的警員在高斯頓街附近發現了一些沾滿血的衣物(後經鑑定這是凱薩琳·艾道斯身穿圍裙的一部分)。而在衣物掉落的附近高牆上,發現疑似兇手用粉筆寫下的一行文字:「猶太人不是甘於被怨恨的民族!」
督察長湯瑪斯·阿諾德在來到現場後立刻命令將這句話擦去,因為他擔心這塗鴉在天亮後會被路人看見而激起反猶太情緒。
貓爺在事後對這傢伙的評價是:「他簡直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或者用幾根粉絲上吊了!這可是唯一能拿來對照兇手來信上筆跡的證據!」
10月1日,也就是隔天,中央新聞社又收到一封明信片,內文同樣以紅墨水寫成。寫信者自稱是「調皮的傑克」,並提到他打算「隔天再干兩件事」,根據這明信片寄出的日期,他說的「兩件事」無疑就是9月30日凌晨的兇案。
10月15日,一封寄給白教堂警戒委員會的信再度引起大家的注意。信里附半顆腎臟,並以黑色墨水書寫。寫信者聲稱「來自地獄」,並說這顆腎臟取自「某個女人」(即被取走器官的凱薩琳·艾道斯)身上,還稱另外半顆已被他煎熟吃掉。不同於前面兩封信,這封信沒有任何署名。
事情發展到這裡,倫敦城可算是徹底炸開了鍋,開膛手傑克的名字已成了嗜血殺手的代名詞。他是第一位創造全球媒體報導兇案狂潮的殺手,在報業蓬勃發展的這幾年裡,對一些小報來說,傑克老兄的出現,簡直和印花稅改革具有相同的重要意義,至少發行量是不會撒謊的……
從未有過一個殺手能擁有如此的知名度,人們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是鬼……他們只知道,一個恐怖的傳說已經誕生,所有人都是見證者。
而事實也證明了,在往後的許多年裡,傑克的陰影籠罩著幾乎所有的連環殺手,因為他給整個世界上了一堂課,如果世界上有「教科書般的演技」,那他在這十九世紀末的歐洲舞台上就是教授了「教科書般的連環兇殺」。
…………
10月22日,濃霧依舊不散,雨卻是停了。
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的男子來到了貓爺的事務所,敲響了房門。
「請進。」貓爺的聲音顯得無精打采。
走進來的男子很陌生,他是個生得很漂亮的年輕人,是的,就是「漂亮」,按照咱們中國的說法也許更好理解——天生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請允許我介紹自己,我的名字是蒙特·道格拉斯,是……」
「是一位年輕的闊綽子弟。」貓爺直接就著他的話說了下去,眼睛卻根本沒有在看他。
道格拉斯覺得有些奇怪:「先生……我們以前見過?」
貓爺也懶得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地道:「我是洛根,一個偵探,他是我的助手艾金森先生,你的案子可以全權交給他處理,我想你很快就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
一旁的王詡打了個哈欠,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快說吧,道格拉斯小哥,是什麼事需要幫忙。」
第十八章又一個麻煩的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