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午夜,某露天足球場。
兩邊的看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狩鬼者,等待著這場決賽的到來。
王詡這次來得很早,他在附近的廁所里蹲得腿都軟了。
貓爺在隔間外對著鏡子抽菸:「怎麼?太緊張了便秘啊?」
「又被他說中了……」王詡心裡鬱悶道。
他扯開話題:「我說,今天怎麼有那麼多人圍觀?」
貓爺笑著回答:「包括被淘汰的新人和其他狩鬼者在內的所有人,都可以隨時來觀看剩下的比賽,其實孫小箏,諸葛維他們的預賽也是有很多人在看的。」
王詡聽了一愣:「靠,就是說我的預賽根本就無人問津是吧?」
貓爺嘆了口氣:「別說你這種墊底的人,就是賀文宏的比賽不也沒人看嗎?排在五十名以後的人自然不會受到什麼關注。」
「我覺得你們這幫人太惡劣了……這跟賭馬的人只看自己下注的馬有什麼區別……」
貓爺嗤之以鼻道:「切……你的比賽我不也從來不看嗎?」
「那是……其他狩鬼者的惡劣程度和你相比簡直就如風暴中的一個屁……」
王詡的吐槽又被貓爺無視了:「總之,你不用管觀眾的存在,認真貫徹執行我的戰術就行。」
王詡說道:「你那個戰術才是問題所在吧!我跟你說,雖然說我這人目奸十段,但從來沒動過手,摸這類的行為我可沒有經驗。」
貓爺眼神閒散地吐了口煙:「摸只是方法的一種,還有捏啊揉啊摁啊……」
「喂!不要說這種危險的話!你這傢伙到底是幹什麼的啊!你到底要我去幹什麼啊!」王詡吼著打斷了貓爺。
「比賽很快要開始了,我在看台上期待你的表現啊……」貓爺撂下這句就離開了。
半小時後,王詡來到了足球場的中央,孫小箏和裁判已經站在那裡等他了。
孫小箏還是帶著鴨舌帽,夾克加牛仔褲的男裝打扮,遠看的確很像小男孩兒。
而這次的裁判依然是寧楓。
王詡一踏上球場就迎上了兩道帶有敵意的目光,今天的比賽看來是相當不妙,其實在看台上還有一道不怎麼友善的目光,就是孫小箏的表哥賀文宏。
齊冰、霍峰、姜儒還有水雲孤幾人也都在看台上坐著,貓爺來到了齊冰和水雲孤身邊坐下,對他們說道:「來看這場比賽的人也不多呢,難道都去看諸葛維那場了?」
看台上的人三三兩兩地坐著,似乎也就五十個左右,水雲孤朝周圍張望一圈回道:「恩……很有可能,今天諸葛維和賠率第五的馮仁打,我想人都去那邊了吧。」
「開始了。」齊冰突然插話。
球場上,寧楓退到了一邊,王詡和孫小箏的較量正式展開。
孫小箏拿出一支口琴,放到嘴邊吹了一聲,那頭曾經令王詡險些喪命的猙獸便從虛空中一躍而出,像小汽車一般的巨大體型,渾身黑色的毛中透出隱隱紅色血光,五條如鋼鞭般的長尾和頭上可怕的犄角,這些都讓王詡記憶猶新。
王詡立刻運起靈識聚身術將自己的體術提升至極限,面對這個對手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猙獸的破壞力絕不是挨上一下破點兒皮就了事的。
猙獸撲向了王詡,它的爪子帶起了呼呼的風聲,但王詡此刻已是最高速度,躲過這種攻擊還是相當輕鬆的,幾個回合下來,站在一旁的孫小箏決定親自出手。
她的武器是一把小巧的短匕,僅僅兩步她就來到了王詡的身前,匕首毫不留情地朝著王詡的脖子抹了過去,而此刻王詡如果後退一步,等待他的就是猙獸的巨爪。
王詡沒有取出自己的武器迎擊,他朝側面竄出,閃過了這一刀。但孫小箏去勢未盡,突然蜷起身,踏在了猙獸的身體一側,然後彈射而出,整個人貼著地面飛向了王詡,而猙獸幫助孫小箏完成動作以後高高躍起,在空中發出一聲巨吼,音浪有如實質般肉眼可見,就像一個無形的炮彈朝著王詡的頭部轟去。
王詡剛剛躲過一擊,誰知對方已經緊隨其後而來,空中還有音炮朝他轟擊,他只好低下頭躲過那猙獸的招數,只見音炮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塵土被擊得粉碎,而孫小箏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向了避無可避的王詡。
第十八章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