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罪名可大了,別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彤貴妃說完半青,又把矛頭指向靜貴妃「姐姐,這罪名盡讓一個奴婢擔了去。」
靜貴妃看著彤貴妃,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但也只能支支吾吾,畢竟宮花是出錯了。
「彤貴妃娘娘,靜貴妃娘娘主理後宮,有事娘娘會處理。」半青見靜貴妃為難,想想那些東西本全部是自己負責的,覺得應該要讓靜妃與此事撇清關係,但彤貴妃咄咄逼人,半青不得不打斷她的話,如若再讓她說下去,估計白的也會被說成黑的。
這一句話就像打了彤貴妃的臉似的,彤貴妃聽完便吼道:「這麼多主子,哪輪的到你這個奴婢說話。」
這話說的四座皆驚,因為從進門的那一刻起,這些妃子卻指責了靜貴妃許多,彤貴妃雖說者無意,但在座的諸位卻是聽者有心,可後宮主理到底是後宮主理,靜貴妃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彤貴妃你話太多了。」
彤貴妃這才閉口不言。
靜貴妃把自己的眼睛移向了跪在地上的半青道:「彤貴妃說的也在理,可半青本宮問你,那些宮花如何會爛掉?」
「回靜貴妃娘娘的話,半青那日過來取宮花的,有一位是乾清宮的領班宮女,她有親眼看見靜貴妃娘娘您將宮花交與奴婢。」半青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道,說話的聲音不卑不亢,相當的鎮定。使各宮的妃子看到她的眼神均有些不同了。
靜貴妃聽半青如此說,便當即下令,讓乾清宮的宮女到永和宮來對質。
「靜貴妃娘娘萬福金安。」乾清宮的宮女進來請安。
要說這後宮的娘娘,哪一個不認識她,她說的話,自然每個人都信。
靜貴妃說:「本宮且問你,轉交宮花那天,你可親眼看見本宮將完完整整的公花交給半青?」
那宮女豈能什麼都不知道?今日這麼大的陣仗她見得也不少了,向在場之人行了一個禮道:「回靜貴妃娘娘的話,奴婢是親眼看見靜貴妃娘娘您將完完整整的宮花交給半青。」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話?此事後果嚴重,若你作假證那是要殺頭的。」靜貴妃道。
「奴婢願意自家性命作為擔保,如若奴婢說的有半句假話,五馬分屍!」乾清宮的宮女道。
眾人這才算是勉強相信了她的話。那麼接下來,矛頭全部指向了半青……這後宮裡哪個女人是省油的燈,半青今日算是領教過了。她們眼看著靜妃娘娘和這件事撇清了關係。卻都不能容忍靜貴妃娘娘有如此稱心如意的婢女……
「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那麼責任就全在這你這奴婢上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話,其他的娘娘全跟著起鬨。
「就是一個婢女辦事不利索,還把事情推到了主子頭上。」
「後宮的這些主子豈是你一個婢女可以禍害的嗎?」
「依臣妾的意見,這種婢女當誅。」
……
「你們都吵吵著要殺人家,都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嗎?人家的母親出自鄭親王府。你們想殺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彤貴妃又開口了,彤貴妃開口,實則是想把半青推向風口浪尖。
半青把目光看向彤貴妃,突然想起來,她賞自己吃杏仁餅的時候……
「靜貴妃娘娘,半青是冤枉的。」半青跪在地上,看著靜貴妃。這彤貴妃實在欺人太甚,靜貴妃是好欺負的但他半青不是,能在她頭上撂個豆的人還沒出生呢!
由於半青是身份特殊的宮女,所以在場的嬪妃也得給她三分顏面:「你且拿出證據證明宮花不是你弄壞的,否則即使你身份不同一般宮女,按宮規也依舊有權對你實施杖責。」
「既是如此,那半青就當著眾位娘娘的面講一講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半青徹底地拿出了一個貴女的氣勢,「奴婢受貴妃娘娘所託,帶著所有裝宮花的盒子前往各宮娘娘的住處,奴婢本打算先去東六宮,之後再去西六宮。可是當送到彤妃娘娘的寢宮時,彤妃娘娘賞奴才吃杏仁餅,因為是娘娘的賞賜,奴婢當時並不敢拒絕,吃完餅後,彤妃娘娘的宮女叫奴婢去後面淨手,於是奴婢便離開了一會兒,宮花就很有可能在那個時候被弄壞的。」半青道。
彤貴妃聽了此話,有些緊張畢竟半青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