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飯館的客人少,半青打聽不到什麼,於是在酒足飯飽後,叫奕詝到茶館去。
茶館裡人很多,年輕的帥哥多,年輕的大姑娘也多。
清朝的大姑娘、特別是滿族的大姑娘,隨意出門,家裡沒管得那麼嚴格。因此隨處可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姑娘在京城招搖過市。
半青穿越過來,主要是要尋找鳳落塵的蹤跡,然後跟他在這裡相愛。她身著男裝,不看美女看帥哥,讓坐在她對面的奕詝覺得奇怪。
半青邊看帥哥邊像是自言自語:「這位帥哥,是夠帥,但沒氣質。那位帥哥,身材不錯,但耳朵長得太小了。坐在那邊的帥哥,氣質有了,但說話不行,一開口,帶著濃濃的鄉音!」
奕詝忍不住想笑,想著這小子,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半青向人打聽督捕司的事,也找帥哥打聽。
「這位帥哥,聽說那個吸血怪的案子,是因為有人跟督捕司結怨,所以故意做的?」
「聽說是喔!」
「你聽說督捕司跟什麼人結過怨?」半青問。
「督捕司這部門,跟人結怨就多了。有些捕快,抓到犯人,隨意打罵。還有些官員,對有錢的犯人在坐牢時,給極好待遇。沒錢的犯人,只會受到不公待遇……」
半青望了一眼奕詝,意思是四爺你聽到了吧,你管轄的部門,真是夠黑的。
奕詝假裝沒看到半青那眼光,他剛接手這部門,不了解情況,不能大刀闊斧地改革。
「你們覺得是那些對捕快有怨氣的犯人做的嗎?」半青自己都不相信這種案件,是普通犯人所做,於是這樣問。
「誰知道,如果是犯人所做,那個這犯人被抓過,那真是夠鬱悶的!」茶館裡那些客人,也不相信是犯人所為。
奕詝趁人不注意,對半青說:「是不是督捕司內部人員所為?畢竟那裡的捕快,大多是武功高強之人!」
「有這可能,這罪犯,對督捕司的工作那麼熟悉,而且連臉盲症的證人也安排恰到好處地去那裡,江西會館那些人的相好也懂,甚至在哪裡幽會也清清楚楚!」
「那麼,下一步,咱們調出督捕司所有人員的檔案,一個個篩看!」奕詝說。
半青望著奕詝,覺得他頭腦清醒,明是徵求自己的意見,實則心中早打好主意。
「天啊,自己跟這種人打交道要小心才行。如果他沒有縝密的心思,怎能當上大清朝最後一個有實權的皇帝?」半青提醒自己要小心。
不過半青心想自己跟奕詝在一起破案,只是打醬油的。幫他一次,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以後他當上皇帝,看在自己曾幫過他的份上,會給點姐夫臉面,不會趕盡殺絕。
半青心想自己為什麼會對溥善那麼掛心?難道是因為溥善長得像鳳落塵,還是他實則就是鳳落塵?
半青正想著,忽然見一位走過來的帥哥眉眼間有鳳落塵的影子,於是站起來,堵在帥哥面前,朝他問道:「帥哥,你叫什麼名字,能否留下聯繫地址,咱們有空聊聊?」
「瘋子!」
半青聽到帥哥叫她為「瘋子」,沒生氣,對著那帥哥的後背呵呵笑著。
奕詝坐著,靜靜地望著半青。
半青轉回頭,無意中見奕詝以那種眼神望自己,於是趕緊為自己的剛才的舉止打圓場:「四爺,那個……我才剛來京城不久……想著能多認識一個朋友……更好……」
「……」奕詝盯著半青好一會,說,「原來是這樣!」
半青於是趕緊轉話題:「四爺,你看走過來的大姑娘,長得有些像蘭兒,我看見過蘭兒中老年的畫像。還有,那位,比麗娘娘再美吧?後面那穿紅衣裳的姑娘,臉圓圓的,是不是像安安?」
「蘭兒?麗娘娘?安安?」奕詝越聽半青的話越糊塗。
半青見奕詝很是疑惑的樣子,心想自己差點漏嘴說出慈安、慈嬉、麗貴妃,這些都是以後他當上皇帝後的嬪妃,如果提前告訴他,會改變歷史,千萬不能說。
奕詝見半青邊喝茶邊嘴胡話,沒生氣,覺得這小子說話,很有意思。也是,在宮裡,每個人都循規蹈矩地生活,一點事都不能逾越。現在跟這小子在一起,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