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雪凝望著玉彌瑆的雙眸,將手點在他的唇瓣上。
「我們誰都不要說謝謝。」
「嗯。我去讓人準備馬車,咱們一起去看夏草。」
「好。」
吩咐下人去準備馬車,花上雪詢問了府里玄天與玄嵐的行蹤,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封轉交的書信。
花上雪拆開信封看到裡面的內容時,不禁有些感慨。
這封信是玄嵐留下的。
信中一開頭便是跟花上雪道歉,道歉他的不辭而別,只是留下這封信,直至她過問時,才會轉交到她手中。
玄嵐與玄天兩兄弟相認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塔沙國並非他的故鄉,而他也不是那個讓他恨了許久的男人的孩子,只是對方代替玄天照顧他的長輩而已。
他說要去尋找他們的父母,而他們的父母,最後的消息指向天臨國。
因著玄天掉落天坑深淵的時間太長,當初最後得到的消息還是從皇宮裡追查到的。
若非那次意外,或許玄天已經尋到了二人的父母或是族人,拒如此,至少也是一條線索。
雖不知最終是否會尋到,總好過沒有希望比較好。
玄嵐對於不能看到花上雪的孩子出生表示抱歉。
隨後便是對另外一件事跟她說聲對不起。
而那件事也是不久前才想起的,算來也是他剛剛恢復的記憶。
關於宣王府中那次突然因為藥物昏迷後遺失了幾日記憶的內容他已經重新記起,而他為之道歉的卻是那次的情不自禁。
看到玄嵐寫到這點時,玉彌瑆的眼角明顯微微抽搐了下,若非此刻玄嵐早已離去,還真不敢保證會不會讓玉彌瑆尋仇了。
看完了玄嵐的信,花上雪不由輕輕一嘆。
如今玄嵐走了,也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
「小雪,你在為了玄嵐的離開而可惜嗎?」玉彌瑆吃味的說道,那酸溜溜的口吻聽著就牙酸。
「是挺可惜的。」花上雪淡笑著應道,竟是被玉彌瑆立馬捧著臉頰與他對視著近在咫尺。
「不許可惜,我才是你相公,不許你心裡頭想著別的男人。」
噗嗤一聲,花上雪笑了,扯下玉彌瑆捧著她臉的手,伸出指頭在玉彌瑆胸口戳了幾下。
「你很小氣耶,玄嵐跟我只是朋友,你該不會因為玄嵐信中說的那件事而想太多了吧。」
「怎麼可能。」玉彌瑆嘴硬的不承認,不過那閃爍的眼神明擺著就是言不由衷。
「真可惜,還以為他就算要離開,只要也要等我的孩子生下後,再離開。」花上雪輕嘆一聲,玉彌瑆立刻不依了。
「你還說,我真的要生氣了。」
「咯咯,你看看,到底是誰小氣來著,是你好不好,居然冤枉我。」花上雪沒好氣的說道,感覺玉彌瑆那孝子脾氣又冒了出來。
「哼。」玉彌瑆孩子氣的撇開臉去,逗得花上雪一陣咯咯直笑,此時正好九月過來通知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方才見他假意咳嗽兩聲掩飾自己剛才那番舉動的尷尬,攬著花上雪的身子朝外走去。
離開了齊家大宅,在路上遇見了一大早過來的白玉錦。
只見他身後跟著人,大包小包的拎著一堆東西,初略看一眼,人參燕窩之類的不在少數,還有一罐罐酸梅之類的乾果,儼然就是為花上雪準備的東西。
「小七,小雪,你們這是準備去哪?」白玉錦上前問道。
「哦,去看看夏草,不過看你這大包小包的東西拎著過來,都不嫌麻煩嗎?」花上雪應道,望了眼身後白府的下人拎著東西朝花上雪躬身行禮,很是恭敬。
「這些都是三位娘親讓帶過來的,若非今日裡就我最空閒,也輪不到我送這些東西。當然,過來也不僅僅只是送東西。」白玉錦說著,張望了四周,壓低嗓音湊上前,道:「三位娘親讓我問問你們,是準備遲些大隊人馬的回滬州,還是直接在白府或是齊家住下,亦或是準備在京城購置一個大宅子,等小雪生了孩子之後再決定去留?」
玉彌瑆張嘴正要說,卻是被花上雪腰間擰了一下閉了嘴。
「三哥,這事情暫且還未決定,等有了決定後,定然第一時間通知你一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