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小武才有敢偷偷打量那位邋遢道人,他衣著雖然很破爛,但臉上卻一點也不髒,不僅如此,他五官稜角分明,鼻樑又高又挺,雙目炯炯有神,唯一讓小武覺得遺憾的就是他眼角的魚尾紋看起來有點煞風景。
「小子,看什麼看?」邋遢道人猛然一喝,看向小武的眼神驟然間閃亮。
小武心神猛然一凜,待看仔細時,卻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又變得暗淡無光了,「你看什麼看?」不知為何,潛意識裡,他總覺得應該這樣回話,邋遢道士才不會吐他一臉口水。
果然,邋遢道人又犯了糊塗,「明明是你看我,為什麼說我看你?」
「你的意思是你沒看我?」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感覺,對,我感覺到你在看我,你小子別耍賴,不然在你頭上撒泡尿。」
小武暗覺好笑,應道:「我又沒說我沒看你啊,可你剛才也看我了啊,大家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邋遢道人沉吟了一會,似乎心中在計算著到底能不能扯平,好一會猛地瞪了小武一眼,「這才算扯平。」話落似乎怕被小武瞪回來,趕緊側過身去喝他的酒去了。
這看似賭氣的一瞪眼,卻在瞪眼的那一刻,小武仿佛全身都陷入了冰窖,就連吞口水都顯得很不順暢,無法順溜地從嘴裡滑到肚子裡。
小武心神劇震之下不敢再去惹他,只得遠遠躲開,卻沒想到這時白小姐走過來問:「你好像很有意思啊,叫什麼名字呢?」她看著小武,臉上帶著笑。
這笑容似乎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笑進了小武的大腦,一部分笑進了他的心窩,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白小姐見小武發著呆不回話,以為自己的笑容無法打動他,於是,漸漸地她連眼神都帶上了笑,「喂,你啞巴了?我在問你話呢。」
小武被她眼神吸引,對視了一眼忽覺呼吸都急促起來,此刻的他思想跟嘴巴就像是毫無關聯的,腦袋裡滿是剛才的笑臉,嘴上本能地問:「你又叫什麼名字?」
白小姐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人好沒禮貌,哪有人這麼直接問話的?」女人很多時候都挺霸道的,只能她問別人,別人問她就會說別人冒昧,這是不合道理的,但是卻很少男人會感到不公平,這或許是因為女人天生在這方面就有優越感,而男人在這方面則剛好相反。
小武被她的笑聲從虛幻的世界中拉回了現實,對於剛才問了她什麼已經不記得了,卻又不好意思再問一次,只能幹干發笑著。
白小姐越發覺得小武有意思,竟毫不避諱地盯著他看,他臉頰瘦削,皮膚黝黑,衣不合體,唯有那對濃眉看起來發揚跋扈。
如此一來,小武不由更是尷尬不已,他不知怎麼了,眼前的女子並未做什麼,卻總會在不經意間使他沒來由地感覺到緊張,「你看夠了沒有?」
白小姐又撲哧笑了起來,「你真是小別山的弟子?」
要是別人這麼質疑他,他肯定不會好言相向,但白小姐這麼問他,他卻興不起半點厭惡,「是啊,難道我不像嗎?」
「不像,我見過小別山的弟子,沒人像你穿得這麼。。」她一時想不起該如何形容小武的穿著,挖空了心思才擠出了兩個字「隨意」。
小武差點以為她在贊他灑脫,但聽了她最後隨意兩個字,又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忍不住便憤怒起來,「我穿成什麼樣關你什麼事?」
白小姐卻未把他的話往心裡去,又好奇地看著他背在肩上的無痕,「你這把弓好奇怪啊,黑乎乎的難看死了。」說著突然想起了面前的男子也是黑乎乎的,兩者倒是匹配,不禁又咯咯笑了起來。
小武冷哼了一聲偏頭不去管她,只是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無痕。
白小姐卻不依不撓,繞到他面前問,「還有啊,你的弓怎麼沒有箭啊,這樣也能當兵器用嗎?」
小武心說能不能當兵器豈是你個黃毛丫頭能懂的,想到這裡心中的優越感突發的蓬勃發展,冷哼道:「你懂什麼?」
「我就是不懂才問啊。」
這一下小武倒是真被難住了,一時答不上話來,如此一來,剛還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