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揣摩人心,你還真得跟你家主子學學。你看走眼了,我並非在意那隻藍鴿,只想知道藍鴿的主人是誰罷了。」天音面色認真地道。
「女主子懷疑那幫來鬧事的,真是鴿主人?」千月搖頭,立即就否認了:「那幫人屬下看過了,雖然武功不俗,但絕對不會有女主子口中那個武功出神入化的金衣人在其中。」
「金衣人自然不會親自前來索要一隻鴿子。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幾人定與金衣人脫不了干係。把鴿子交給他們,暗中跟著,不愁揪不出幕後之人。」天音淡淡地道。
千月只是沒有天音那種總攬全局的超凡謀略,但是人還是很聰明的。經過天音這麼一番分析,靜下心來之後,千月就理清了其中的道道兒。
「將鴿子給那幫人,該不會是女主子您的意思吧?」難道王爺只是順著女主子的意思而為?千月汗顏,瞬間覺得冤枉了自家驚采絕艷的王爺。
「我今兒都還沒見到你家王爺,哪裡能給他傳達什麼意見?他那樣做,純粹是他自個兒的意思。再說了,以他那樣腹黑霸道的性子,哪裡能任人擺布?」天音沒好氣地道。
「這可不一定。要是外人,或許主子不屑聽命,可要是女主子您的意思,主子指定會好生採納的。」千月心頭的疑雲散去,活潑的表情重新回到臉上。
眼見千月不再鬱悶,天音也露出會心的笑容。
說到底,天音與炎奕屬於同類,都是不屑向人解釋的。
只因今兒千月明顯地關懷和偏幫她,讓天音生了幾分相惜之情,這才稍稍解釋兩句,藉以打消千月心頭的顧慮。
不然,以千月對炎腹黑這股子惱恨勁兒,說不準就跟炎腹黑對著幹了。
千月這丫頭,哪裡是腹黑狼的對手?
要真對上,炎腹黑一隻手就能滅了千月。
天音向來護短,對於自己的人,她自然是要護著的。千月現在是她的人,她豈有不護之理?
當下千月神情如常,天音也就放心了,橫豎千月是不會再不自量力地去招惹炎腹黑了。
「好了,下次別魯莽了,否則惹惱了你家王爺主子,指定沒你好果子吃。」天音叮囑道。
千月點頭如搗蒜:「嗯嗯,屬下記住了。」
嘻嘻,說到底,她家主子果真沒有欺負女主子呢。千月越想越高興。
天音揮揮手:「你退下罷。」
千月剛要走,又想起:「女主子,您說要追蹤那幾個搶鴿子的怪人?」
「怎麼了?」天音涼幽幽地問道。
「您怎麼不早說?您要早說,屬下就跟過去端他們的老窩了。」千月激動地道。想起金衣人數次對女主子不利,千月就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
天音聽了,不僅嘴抽,連眼睛都在抽。
沒好氣地掃了千月一眼,天音嘆道:「你往常是怎麼在炎腹黑手底下混的?他的處事風格,你應該多少也知道一些。以他的手段,早該出手了,要等到你去,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