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兩名下屬領命而去。
轉眼間,南宮煌並著玄隱來到銀姝房外。
「玉笛公子果然天人之姿,本王自嘆弗如。」南宮煌爽朗的嗓音響起。
宮雪塵心中生了戒備,面上卻不動聲色。
「公子星夜前來,路途幸苦,本王想請公子喝杯粗茶,不知意下如何?」南宮煌客氣地道。
宮雪塵不語。
「本王將人拱手讓出,公子多少得給本王一份薄面不是?莫非……公子怕本王在茶中下毒?」南宮煌挑眉。
南宮煌話音剛落,宮雪塵還沒反應,榻上的銀姝就先著急了:「請王爺不要將我交出去,天音會要了我的命!」
「啪!」響亮的巴掌聲想起,沒有人看見誰出的手,但是銀姝臉上火紅的五指印甚是醒目。
好快的速度,真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在場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宮雪塵。
宮雪塵目光如刃,語氣森冷:「蠢貨!阿音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
「唔!」得了,現在平衡了,兩邊臉都腫起來對稱了。銀姝撫著火辣辣的臉頰,心裡怨憤更甚。
若非忌憚面前的幾人,她是真想吼一句:娘的,我都叫了多少年的天音了,現在變得沒資格叫了?
來了這異世,身份竟比天音那死女人低一截?
「往常我便是這麼叫的,她也習慣了,公子現在說不能叫,那我該叫她什麼?天姑娘,還是奕王妃?」銀姝戚戚然道。
她故意提「奕王妃」就是想在宮雪塵心中紮根刺。畢竟,他再為天音出頭又怎樣,天音心裡想著的人是奕王,但凡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心上人另結新歡。
然而,宮雪塵卻半點生氣的跡象都無,嘴裡冷冷地吐出三個字:「叫主子。」
主子?
銀姝以為自己聽岔了,驚愣地望著宮雪塵。卻見得,宮雪塵目若深潭,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玄隱和南宮煌聽到宮雪塵的話,也是心中一震。
玉笛公子果然手段高深,讓一個人去稱呼宿敵為「主子」,這懲罰對於銀姝來說,實在太狠了。
銀姝心裡確實怕了,惹上這麼尊大佛,她能落個好?
轉眼,立即朝南宮煌投去求救的目光:「王爺,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們說好了合作,您可不能反悔。」
「本王應下的事情,自然作數。不過尊卑有別,玉笛公子親身駕臨,本王得先賣一個面子給他,至於你……若能安然活著,日後本王自會兌現承諾。」這話說得巧妙,就不知銀姝能否聽懂了。
銀姝愣愣地聽著,面如死灰。
南宮煌轉而問宮雪塵:「本王給了玉笛面子,不知玉笛可否也賞個臉?」
「本庄主向來只喝自己的茶。」宮雪塵道。
「既如此,本王便不強人所難。不過,難得一見,玉笛可否去本王書房坐坐?」南宮煌退而其次。
宮雪塵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只是,一時也想不出南宮煌葫蘆里賣什麼藥,念著對方願意交人,能不動干戈自然是好,畢竟自己現在狀態不佳。
「也罷。」宮雪塵總算點頭。